或許早就已經不行了。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啟用聖物了,希望先祖流傳下來的傳說是真的。”
聽到巴頌這麼一說,我艱難的對他點了點頭。其實說實話,我之前並沒有想過首先就讓巴頌起啟用聖物經輪,畢竟那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我才不相信只拿走頭髮這麼好運的事情。
讓巴頌用自己的傷殘或者死亡來拯救我們幾個的性命,我覺得不怎麼習慣,那種感覺就是把自己的生存建立在巴頌的犧牲上面,這不是我的風格。
但是現在看到了巴桑居然如此的決絕,勢必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讓巴頌一試了,不然大家都活不了。
“巴頌,我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實話實說吧,我現在已經沒有信心對付巴桑他們了,甚至就連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了。如果不是到這個地步,我一定不會選擇讓你啟用聖物經輪的。”
巴頌聽到我略帶內疚的語氣,臉上那種緊張的表情也沒有了,而是用著一種灑脫的語氣說道:“一飛,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你太喜歡把東西往自己的肩上攬了。但是我還有一個請求,就是你一定要幫助我拖住這一幫夜叉,讓我能夠把經文給完整的念出來。”
聽到巴頌的請求,我對他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現在還在不斷往後退去的夜叉們說道:“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讓一個夜叉來打擾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熱布已經一臉的蒼白,手上的鮮血滴落速度減慢了,身體也開始軟了下去。巴桑看到他這個樣子,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他給推倒在了一邊,就這麼摔在了雪地上面。
當血祭儀式完成之後,巴頌嘴中開始默唸著經文,開始召喚出這個畫卷中的羅剎。隨著青煙的急劇擴散,一種邪惡的能量向我們幾個席捲而來,甚至帶起了一陣罡風。
“啪”的一聲響後,在畫卷之中突然伸出了一隻利爪。跟我之前看到那一隻羅剎不同,這一隻羅剎手上面除了利爪之外,居然還覆蓋了層層的鱗甲,就跟鱷魚這些爬行動物的手爪差不多了。
看著這樣一隻恐怖的手爪,我心中想的是這該不會真的就是半神之身降臨了吧,難道在血祭之下,羅剎的兇性已經大到絲毫不顧及天道的懲罰嗎?
隨著巴桑經文的朗誦,羅剎又是一隻巨爪從畫卷裡面伸了出來。而且羅剎的巨爪跟這張畫卷的大小根本就不成比例,完全超過了畫卷邊框的極限。
在這一對手爪伸出來之後,一顆長著犄角的頭顱也從畫卷裡面伸了出來。這完全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本以為這張畫卷只是封印著一個羅剎而已,現在看來它是溝通了一個阿鼻地獄的大門。
青煙化成的罡氣也越來越明顯,四周的天色都變的灰暗起來,從地上吹起來的風雪就像是我們這裡正發生了暴風雪一樣。
這一刻羅剎的頭顱出來之後,眼神之中直接是透露出了一股暴虐跟嗜血的情緒。他的眼眸跟我之前看到的羅剎也不同,不是那一種泛著淡淡青光的綠色,而是血紅色的。
羅剎在出來頭顱跟雙臂之後,就好像卡住了一樣,巴桑再怎麼念道著咒語,也沒有辦法把他給召喚出來。看來這一個羅剎果然非同小可,兩個修者的血之獻祭都沒有辦法滿足召喚的要求。
看著這樣的情況,我在想巴桑剛不會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再一次把自己的手臂給割破,用自己全身的鮮血獻祭這個羅剎吧。我又看了一眼倒在雪地上面的熱布,他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青紫。
如果這時候再給熱布一刀的話,可能他要活活把血放幹而亡了。其實哪怕就是不再放血,他這樣昏迷在雪地之中也有可能凍死。巴桑帶來的隨從,此刻都是滿臉的恐懼,根本就不敢上前來救一下熱布。
而就在這個時候,巴桑一直拿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