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一個大漢中槍,向後倒在臺上。
玉琦強忍內傷,兩次忍痛出槍,人已力盡。他“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舉步到了坑邊。
坑邊雪堆中,突然冒出兩個白衣人,兩把鬼頭刀上下夾攻,瘋虎似的撲到。
玉琦雖已力盡,但神智未昏,拼最後一口元氣,向右一晃,劍揮頭落,右首那一把刀尖,亦掠過他的右脅,他的手長,佔盡便宜,如果對方也與他同樣雄壯高大,定然落了個兩敗俱傷。
他脅下被刀尖掠過,脅衣盡裂,鮮血由創口中激射而出,染紅了徑尺寬衣衫。
他順手將劍傾力向左擲出,飛射後到的左面大漢。
劍端端正正插入那人的胸膛,鬼頭刀墮地,前衝的重力未被遏止,“砰”一聲悶響,大漢的屍體沉重地撞在玉琦的身上,兩人同時倒了。
玉琦向右一栽,“哇”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略一掙扎,人已暈厥。在暈厥前的剎那間,他直覺地感到心血向下疾沉,身軀正向無底深淵中疾降。
也在這一瞬間,一聲高吭的震天長嘯,以震人心魄的聲勢,由正南方向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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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守候在南面陣外的少公子和被稱為叔叔的兩個中年人。他們在這一瞬間,發現陣中沉沉黑霧已經散去,那隱隱約約如虛似幻的景物,看去已經十分真切,不再有虛浮模糊的感覺了。
少公子輕聲道:“他們已將陣勢解了,我們進去啊!”
“是的,我們該進去了。”一人也輕聲回答。
“走啊!志中叔。”他拔劍而起。
志中叔“唰”一聲拔出他那蛟筋鞭說道:“無為幫的閒事,我們也管得太多了。今晚,咱們敞開來幹,走!”
另一人的兵刃,是一根前端捲曲,其色紫褐,粗如雞卵的怪玩意。那是江湖中極為罕見,出奇霸道的龍鬚刺,是紫金與海心石所煉成,堅硬逾精鋼,卻又富有彈性,加上一分內力,別說是人,鋼板也會被擊穿。金鐘罩可不畏刀槍,有成就的內家練氣高手,也不畏刀槍錘擊,但如果被這條龍鬚刺擊中,刺尾前端的兩排倒刺,足可令骨肉化泥,萬難倖免。
三個人向下掠去,快逾飛星,志中叔併發出一聲震天長嘯,想知會菁姑娘姐妹一聲。
他們來晚了一步,陣中除了清一色的白衣人以外,已經沒有玉琦和兩位姑娘的蹤影了。
“什麼人?站住!”迎面一排十餘名蒙面白衣人中,中間那人出聲斷喝。
少公子叱道:“你們可是無為幫的人?”
“正是,這兒是……”
“那就夠了。剛才那三位少年男女何在?”
“已至閻羅殿找閻王報到去了。”白衣人亮聲叫。
“該死的狗東西們,殺!”少公子大吼一聲,銀芒四射的寶劍湧起千朵白蓮,衝入人叢中。
晶亮的蛟筋鞭如神龍矢矯,近身處丈內人仰血飛。
“是你這匹夫!”有人叫,挺劍撲上。
志中叔哈哈一笑,叫道:“你認識我?也好!滾!”鞭梢已迎向那人振到。
那人長劍一振,想將鞭梢震偏,然後猱身撲近進招。
“叮”一聲脆響,長劍“嗤”一聲飛射三丈外,那人“哎”了一聲,整條右臂分家,仍被強大的潛力,將他的身軀震飛丈外,“叭噠”一聲,摜了個七葷八素。
三頭瘋虎入了羊群,想得到那光景真夠慘的。不消片刻,十餘名白衣人剩下不到三兩個。
“噹噹噹!”遠處響起了三聲清越的鐘音,劃長空傳到。立時四面八方響起了尖厲的胡哨聲,遠處向這兒趕的白衣人,聞聲立時四散。
只片刻間,人影俱滅。荒墳、枯樹、斷碑、殘碣、白雪茫茫,夜風料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