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逝……
幸運的話,陳曉松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了。
正在他全然忘我的進入到那個人的內心世界裡,窗外傳來了刺耳的叫嚷。
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幾秒鐘之後,他猛然怔住,他聽見胡新月的叫聲。
他連忙丟下日記本跑到窗前。看見胡新月正倒在地上,在她面前站著一個推著腳踏車的男人。
那男人赫然是陳曉松。
他驚駭。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只見胡新月伸手揪住陳曉松的褲腿,大聲哭喊:&ldo;你把人家撞得這麼重。我的腳動不了。肯定骨折了。&rdo;
四周已經有人聚攏上來。
陳曉松大聲斥責。&ldo;你這人得講道理吧。明明是你不好好走路,故意往我車上撞。&rdo;
胡新月對周圍看熱鬧的人說:&ldo;大家給評評理。他剛才說的話有人信嗎?&rdo;
圍觀的人明顯站在了看似弱勢的一方, 紛紛說:&ldo;撞了人就是不對。&rdo;&ldo;就算對方也有責任,畢竟是個女孩兒受傷了,總得送人家到醫院檢查一下吧。&rdo;
有一個多事的小夥子發現胡新月模樣不錯,湊上來說:&ldo;姑娘,乾脆我揹你去醫院你看怎麼樣?&rdo;
陳曉松臉紅脖子粗,惡狠狠的瞪著胡新月。
胡新月張得眼淚汪汪的眼睛回瞪他。
雙方僵持不下。
樓下一片嘈雜。
郭淮站在樓上看著。他還是頭一次看見胡新月耍潑。他知道女友是在大聲叫喊來提醒自己。陳曉松一定是意外返回,讓她措手不及,只好採用這種招數拖延他。
身為警察,郭淮清楚一旦陳曉松把自己堵在屋裡後果會是怎樣。如果雙方再有一些肢體上的衝突,對方打傷他屬於正當防衛,他如果傷到對方甚至可以定性為入室搶劫罪,非但要被扒掉警服,還有蹲監坐獄的危險。
就在這時,陳曉松忽然扭臉望向自己家的窗戶。
郭淮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驚出一身冷汗。
他難道已經猜到了胡新月的意圖?
還是他原本就預料到有人會趁他不在時潛入家中?
他現在的突然返回,就像他昨天晚上的意外消失,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讓人難以預料。
就在這時,忽聽樓下的一陣躁動。只聽胡新月大聲叫喊:&ldo;你不能走,怎麼能把人撞傷了就逃跑?&rdo;
不好。
陳曉松正上樓。自己再不走就會被堵個正著。
郭淮抓起日記本就往屋外跑。跑到門口又站住了。也許陳曉松也只是懷疑,自己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可是兩手空空的離開他實在又不甘心?
怎麼做?
該怎麼做?
他頭上涔涔流汗。自己居然在緊急關頭不知所措了。
樓道里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咬著牙,把記事本塞回了抽屜。忽然看見了桌腳的廢紙簍。他想都沒想,抓起一把,轉身跑出臥室。
門鎖驟然轉動。外門被用力推開。
面色陰沉的陳曉松從門外大步走進。
客廳裡沒有人,聲息皆無,亦如他離開時。
他隨手關上門,穿過客廳,走進臥室,狐疑的四處觀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走出臥室又在不大的房間裡轉了幾圈。仍然沒有發現什麼。
他的心這才慢慢放下。
想起剛才那個女人,他眉頭又皺了皺。真的是一個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