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誇獎你。」「中心的老鼠」應道。
「此刻我還能忍耐,的確,或許是漸漸習慣。好想追捕你們‐‐這種心癢難耐的慾望一再忍耐,可能會成為習慣,只是……」
「只是?」
「很危險。」我忠告老鼠,感覺有些奇妙。「假設我說服同伴,他們也理解,並許下承諾。之後,你們老鼠便在貓的面前悠哉地走來走去。當然,我們會遵守約定,壓抑慾望,但視情況難免會無法剋制,飛撲上去。雖然能試試,卻相當危險。這樣行嗎?必須做好會有老鼠犧牲的心理準備,而且是不小的犧牲。」
聽到我的話,「中心的老鼠」沉默片刻,似乎暗暗忖度著。只見他低喃:「得做好犧牲的心理準備嗎?會有不小的犧牲嗎?」看起來也像在盤算新點子。
「總之,請你們考慮。願意答應交換條件,請到今早我們會面的地方。」「中心的老鼠」開口。他是指那座粉倉庫吧。
「啊,等等。」我喊住他。
「中心的老鼠」回過頭。「怎麼?」
「要如何證明,你們順利取得那個房間的情報?」
「什麼意思?」
「若我依你所言,成功勸其他的貓不再攻擊老鼠,最後你們卻告訴我,其實你們沒看到值得報告的事,該怎麼辦?」
這已接近強詞奪理。從昨天開始和老鼠打交道,我便發現他們太過老實,根本沒有趁火打劫之類的念頭。可是,只有一點也好,我想知道號豪的狀況,所以試著挑釁對方。
儘管受到懷疑,「中心的老鼠」並未生氣。他回一句「嗯,我瞭解你的心情」,未免正直過頭。我不禁想求教:到底要怎樣才能維持那種崇高的美德?
「中心的老鼠」喚來我委託調查的兩隻老鼠,他倆輕巧地走到我面前。
「穿過牆上的洞後,你們在房裡有沒有看到人類?」「中心的老鼠」詢問。那情景就像人類的大人向小孩進行簡單的問答。
「是的。」「看到了。」
「號豪呢?綁在椅子上的男子狀況怎樣?」我提問。
兩隻老鼠對望一眼,似乎是在確定誰先開口,而不是在商量要說什麼。
「獨眼的人類……」「兵長……」
「問坐在椅子上的人類很多問題。」「坐在椅子上的人類相當生氣,可是被綁著,不能動。」
這場面我也猜想得到,很雖算是新情報。「聽得懂獨眼男人的話嗎?」「中心的爸鼠」沒出聲表明「到此為止」,我趁機追問。
「『跟這個國家相比,鐵國非常大。』」老鼠應道。
「咦?」
「兵長是這麼說的。」另一隻老鼠點點頭。「鐵國跟這個國家相比,非常大。大到根本無從比較。」
「假設鐵國的面積是五十,這個國家只有一。」
轉達情報的他們,對國家和國土大小似乎毫無興趣。
「咦?」我還想繼續問,「中心的老鼠」終於制止:「就問到這裡吧。等你們答應我方的請求後,我會要他們講完。」
聽完多姆老弟的話,我思忖著該從哪裡問起,想釐清的部分太多。不過,發現自己居然為陌生國家的遭遇擔憂不已,我不禁苦笑。
「不管在何種環境,人類都能夠適應。」很久以前,我在剛調去的新部門吃盡苦頭時,一名女同事這麼安慰我。如今,我覺得或許她真的沒說錯。因為我逐漸習慣與貓聊天。
「真的是那樣嗎?」我說。
「真的是哪樣?」
「我也是頭一次聽聞。」
「一開始,你不是說鐵國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