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想了想,臉兒不由得有些發燙了,雨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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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陸地的風土民情跟央御國完全不一樣,雨霂告訴我這裡是柏姩國。
“狡兔三窟”的雨霂在這裡也有一處大院子,佈局什麼的跟在央御國裡的那個大院幾乎一樣了。
除了丫鬟小斯換成新面孔外,這裡的生活跟在島上幾乎一模一樣了。只有女兒多了一樣愛好,就是天天纏著我和雨霂,要求我們帶她逛街去。也許是外面人多熱鬧,也許是這裡有很多她喜歡的小玩意……
不管女兒是因為什麼喜歡逛街的,我和雨霂卻因女兒的喜歡,常常會三天兩頭的往街上去。只是我並不喜歡逛街,因為熱鬧的街會讓我想起爹爹,想起爹爹牽著我的手走在街道上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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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很平靜,我以為會一直這樣的平靜下去,可這份平靜卻在一天陪女兒逛街時被生生打破了……
有人說央御國的前丞相百里卿笑死了,是死在海上,連屍體都沒有找著……
爹爹死了?我的心一顫,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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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我不斷的做夢,做的各個夢都跟爹爹有關係。睜開眼睛時,夢的內容大都記不得了,卻清晰的記起在前世時看得《牡丹亭》題記──
“天下女子有情,寧有如杜麗娘者乎!夢其人即病,病即彌連,至手畫形容傳於世而後死。死三年矣,復能溟莫中求得其所夢者而生。如麗娘者,乃可謂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必因薦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我吶吶念著,淚水澹澹的迷了我的眼睛,前世不識情滋味,直道這詞寫的好美,今世識得情滋味卻讓我心痛的無法呼吸。
“什麼?”一直在床邊守著我的雨霂到桌前倒了杯白開水回來,他的耳力極好,就算離的遠,就算我念的嘶啞,以他的耳力也朦朧聽了個大概。
“來,喝口水。”他坐在床沿上,扶我起身。
我凝望他一眼,喝了幾口後,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不休息?讓丫鬟照顧我就好了。”
雨霂起身把茶杯放回圓桌上,坐回床沿邊上,說道,“我睡不著。”頓了一下,又問,“剛才你說的是什麼?”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不過是以前看過的詞。”靜默了很久,我才又說話,“我昏迷多久了?”我記得自己在大街上聽到爹爹……,立馬就暈倒了過去。不過看他一臉沒睡好的樣子和臉上的鬍渣子,我猜測我應該是昏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吧。
雨霂回道,“三天了。”然後也不問我為什麼暈倒,徑直脫了外衣,吹了燭火,撩開被子,擁著我的身子漸漸入睡了……
昏迷剛醒的我沒能再睡著,我睜著眼睛直直盯著漆黑的床頂想著事情,雖然什麼也看不到。
雨霂說他睡不著的前半句話應該是我暈倒了所以他才“睡不著”,不然好端端的他為什麼睡不著?他的睡眠一向挺好的。
至於他至始至終沒有問我暈倒的原因應該是知道我為什麼會暈倒。
雨霂。為什麼要對我越來越好?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對我好,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因為你對我越好我就越對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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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漫天,飄飄撒落,我捧著手爐,獨自一個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回憶著那年元宵,與爹爹的點點滴滴……
“姝兒。”
那年爹爹攜著我的手,輕緩的行走在熱鬧的街道中。人群裡,梅樹下,爹爹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