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喜歡的人,我什麼時候有喜歡別人了,江秋裊,你是傻的嗎?」賀庭葉急於解釋,可話說到一半他又想起江秋裊現在是不清醒的狀態,估計這會兒他說再多,第二天江秋裊也記不得幾句。
賀庭葉彎下腰,低聲哄著:「啾啾,你乖,今天先好好休息,等明天醒了我全都告訴你,好不好?」
「你別碰我!」
江秋裊一把推開他,不知是又要唱哪一齣,光著腳往外面跑,賀庭葉追上去,拉扯之間也不知是誰勾到了燈架,兩個人相擁著跟隨燈架一齊倒地。
咚的一聲重響,屋內一片狼藉。
江秋裊趴在賀庭葉身上,嬌艷的紅唇剛好貼在他的頸側,呼吸淺淺,比疼痛來得更快的是那抑制不住的生理反應。
不知過了多久,江秋裊忽然低聲開口:「哥哥,我不是你的小青梅了嗎?」
賀庭葉微愣,他說:「你當然是。」
「可是,他們說初喻姐姐才是你的青梅竹馬。」那積壓在心裡好多年的委屈在這個醉酒的午夜一併爆發,江秋裊的喉嚨發疼,「他們說,初喻姐姐和你很配的。」
「他們?」
「嗯。」
「啾啾,別人說的不作數,你只要聽我說就好。」
江秋裊抬起頭,這個角度下,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彼此的瞳孔中倒影著對方的面容,賀庭葉呼吸一滯。
以往的賀庭葉從來不會失控,但大概今天他也喝了不少酒,雖然度數不高,但喝的猛,這會兒也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雄性荷爾蒙開始在身體裡四處亂竄,多巴胺劇烈分泌,身上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可是你,和初喻姐姐在一起的時候都很開心,她還給你寫過情書,我還看見過你打籃球的時候她給你送水,你明明就是喜歡她的……」
賀庭葉扶上江秋裊的後腦,和她解釋:「情書不是給我的,水也不是給我的,江啾啾,你能不能別冤枉我。」
江秋裊掙扎著想躲開他的手,「騙人,你就是喜歡初喻,你不喜歡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唔!」
腦子裡的那根弦崩斷的那一刻,賀庭葉扣住江秋裊的後腦將人壓了下來,雙唇嚴絲合縫地貼上,堵住了江秋裊無根無據的誹謗。
他吻了她,在這個夜裡,他終於做了四年前不敢做的事情。
明明酒品那麼差,卻一點都不擔心地在外面喝酒,好像就猜到最後會有他善後似的,可是江秋裊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她印象中溫文爾雅,斯文紳士的庭葉哥哥其實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賀庭葉已經忍了太久太久。
初喻說得沒錯,當初他等著江秋裊長大,忍住自己一切的渴望與念想,好不容易把人盼成年了,他又因家事往後退縮。
他等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了江秋裊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
疼痛從鎖骨上傳來,江秋裊嚶嚀一聲,抱著賀庭葉的頭往後推,「疼……」
兩人的姿勢不知什麼時候掉了個,江秋裊躺在白絨地毯上,玉肩半露,雙眸迷離,臉頰酡紅,嘴唇早已又紅又腫。
賀庭葉的聲音啞到說不出話,他扣著她的腰,湊上去吻著她的耳垂,「哪疼?」
江秋裊往下縮了縮,好看的眉頭皺起來,嬌滴滴地說:「背疼,地板好硬。」
賀庭葉的眸色深了一分,他抱起地上已經沒有力氣的江秋裊往另一邊走去。
「那我們去床上。」
整個人被放進柔軟的被窩,江秋裊勾著賀庭葉的脖子,乖巧地不像話。
在一切徹底失控前,賀庭葉還是給了江秋裊選擇權,他和她抵著額,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慾念:「上次給你做的那個選擇題,有答案了麼?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