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逗弄他委實有趣,不得不說,這其實也是William·Ferguson的生活樂趣之一,平凡的日子,不適合他啊……
“有事快說。”他不耐得冷哼,瞟了眼辦公桌上厚厚一打的檔案,他就突兀的有些煩躁。
“其實也不是很重要啦,只是你那顆漂亮的小棋子剛才病發了呢,那臉色,白得嚇人,連我都於心不忍,真是可憐的女人。”他故意放慢了語速,口齒清晰,一字一字,透著股無言的冷漠。
依織俊也淡淡哦了一聲,“沒死就行。”
“Edward你太狠心了吧?”
“棋子罷了,只要不耽誤我的計劃,什麼都好說。”
“無趣的笨蛋。”
放心電話,依織俊也仿似沒有受剛才的電話一丁點的影響,淡漠的拿起一份檔案就看了起來,只是剛看了幾個字就怒不可及的將手裡的檔案唰的一下狠狠扔到了地上,又拿起一份檔案繼續看,繼續扔,直到扔無可扔的時候,他終於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把復責這些檔案的負責人全部叫來挨個狠批了一頓,其中有一個還被他給罵哭了。
火是撒了出去,可是他還是覺得心裡悶得難受,總覺得有股足可令人窒息的怒氣怎麼也發不出來,不是因為公司的事,可是還因為什麼呢?他想不明白,或者說他不願去想明白……
奈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五點鐘了,工藤鬱香被自己母親的一個電話拖回了家,他不想回去的,可是比起他的話,周圍的保鏢們更聽從於他的母親。
掙開混沌的雙眼,映入眼簾的不是緋村雅正,不是工藤鬱香,卻是那個最不該守著她的William·Ferguson。
“你怎麼在這裡。”她平靜的看著他,聲音還帶著濃重的澀啞。
William挑挑眉梢,“怎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或者說……”他的頭緩緩的壓下,在離她僅有兩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兩人的呼吸交雜在一起,曖昧得足可令人臉紅心跳。他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奈奈希望誰在這裡守著你呢?緋村雅正?工藤鬱香?依織俊也?還是……岡崎真一?”
她與他就這麼近距離的對視,他的藏藍的雙眸深沉的讓人看不到底,她棕色的眸子裡卻是淡然的幾近通透,William突然有些厭惡這樣一雙眼睛,眼底的深沉突然被一抹殘忍的冰冷所替代,“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女人。”
“出去。”面對他冰冷的譏諷,她只送給了他這兩個字。
緋村雅正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他一進來就發現了氣氛的不正常,皺皺眉,見奈奈已經醒來,立刻走過去擔憂的詢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NO。48誰情悠悠
醒來後的奈奈全身虛脫的可以,連站都站不起來,更不用說走路了。緋村雅正是她的私人助理,照顧她送她回家合情合理,可惜,今天有人卻總想著唱反調。William從容的從沙發上站起,抬手撩了下額上的碎髮,淺笑,“還是我來送吧,緋村君等下不是要出去見客戶?”
“你怎麼知道?”緋村雅正皺眉,剛才他離開的片刻就是去走廊打電話去了,今天本來約了客戶談生意的,只是看奈奈的樣子……只得推了,哪知對方竟說明天要去國外出差,如果今天不把合同定下來,那麼這生意就算了。
要是一般的小客戶也就算了,偏偏對方是一個對緣緣斎來年的生意極具影響的合作商,他正暗自發愁,這個客戶一直都是他在溝通聯絡,這會兒換人接手是肯定不行的。想了片刻,終是放心不下,想著把奈奈送回家再趕過去應該不會遲到,可William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行程一向只有自己最清楚,從不需要向別人報備,連奈奈他都沒來得及告訴的事,William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