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多少人呢!
不過嘛,既然要李弘欠人情就得讓他欠個夠,這種事當然不能解釋清楚。
“五哥,你就放一萬個心,有什麼事情都是我頂著!我幫了你那麼多回,哪回真的出過事情?”
李弘轉念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這才舒了一口氣。今天他和李賢出來說是散心,但是對於到了洛陽好幾年卻沒有真正四處走走看看的他來說,一切都是新奇的。他起初還剋制著不往外頭看,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把車簾掀開一條縫,不住往外頭打量,眼神中盡是好奇。
旁邊的賀蘭煙見李弘這個樣子,心中就有些可憐他,此時不禁輕輕戳了戳李賢的腰間:“賢兒,太子也實在太可憐了,你看看他那身板,又矮又瘦,走出去別人肯定都認為他是你的弟弟。”
李賢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心中又犯起了嘀咕。歷史上初唐的太子就沒幾個好運氣的,李承乾李忠李弘李賢李重俊全都是橫死,唐明皇那位太子也一直都是戰戰兢兢過日子。所以說,他才不想坐在那個位子上被火烤,眾矢之的是什麼感覺,不說他也知道。
所以,無論是看在兄弟之情還是其他,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李弘硬生生傷了身體。既然要放鬆,首選自然是逛逛鼎鼎有名的胡姬酒肆,還有那南北兩市和西市的店鋪。至於那些強身健體的法子還得日後才行,要是他帶如今這病怏怏樣子的李弘去騎馬,怕不會顛散了骨架子。
今天他只帶了李弘和賀蘭煙,至於李敬業和程伯虎則全都沒有通知,怕的就是惹上事端。然而,在安康樓下頭熟門熟路地停好了車,上來迎客的夥計一看到他就愣住了。
“沛……沛……沛……公子裡面請!”
好嘛,那一出沛王怒打紈絝傳遍京城,自己居然成了名人!李賢原本還擔心他一嗓子喊出一個沛王來,見那夥計硬生生憋出了一個公子,頓時鬆了口氣,信手扔了幾個銅錢過去:“今天我是特意帶人來看哈蜜兒跳舞的,找三個最好的位子,送最醇的酒和最好的菜上來!”
“是是是!”那夥計慌忙點頭哈腰,隨後就把一行人領到了一個獨成一體的包廂前。不出數天,這裡的格局便和他當日來的時候大相徑庭,包廂門口還設有簾子,只是此時高高卷在一邊。
“這裡地方最好,到時候就算哈蜜兒姑娘上來陪酒,只要放下簾子,裡頭的情景外面的人也看不見。小的一定轉告哈蜜兒姑娘讓她盡心表演,到時再讓她單獨為公子舞上一曲!”
李賢點了點頭,可是瞧瞧那簾子卻覺得極不順眼。要是待會哈蜜兒來了,真把它放下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今天的賀蘭煙換了一身男裝,儼然一個俊俏哥兒,因此這一次三人帶著隨從坐在那裡就不再那麼顯眼。李弘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景,手足無措了一陣子,見壓根沒人朝這裡多看上一眼,一顆心就放了下來。欣賞了兩個舞娘的精彩表演,又喝了兩杯酒下肚,他的膽氣更是壯了不少。
“六弟,這個地方你常來?我看那些歌舞,比起教坊司的強多了!”
李賢險些一口酒嗆了出來,教坊司中講究的是規模宏大場面好看,動不動就是幾十號甚至幾百號人,整個戲碼也往往冗長。另外一點重要的就是,但凡逢年過節能夠在御前演的,那可全都是經過精心稽核的必演曲目,長年累月看下來當然沒勁。問題是,不論是誰,天天看這種胡姬豔舞,不出一個月,保準同樣倒胃口。
“五哥,話不能這麼說!”他正尋思該怎麼解釋,忽然瞧見哈蜜兒出場,連忙推了李弘一把,“看,那是來自西域的舞姬哈蜜兒,她的才叫真正的絕活,教坊司中確實沒幾個能比得了。至於剛剛那兩個,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話音剛落,哈蜜兒便朝李賢這邊投來一個甜甜的微笑,隨後開始隨著樂鼓聲起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