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鍪裁詞鋁耍俊�
廣瀾沉默了一下,撩著營帳的手放下來:“這一戰雙方平手,士氣雖不如最初全盛時高昂,但比上回慘敗還是好多了。可是……我哥好像出事了。”
弈樵眉峰一緊:“傷了?”
“看著也沒什麼太大的傷勢,但回營後就暈過去了,到現在也沒醒來。”
“帶我去看看。”
於是廣瀾便領著榭陵居去了帥帳。
廣胤身為天族太子,又兼三軍主帥,雖然平日裡不喜身邊有太多人打擾,但這一昏迷,伺候的人便來來往往擠滿了帳子。
弈樵走進帥帳,便在來來往往的人影后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廣胤。
他快步走過去,軍醫在床邊挪出個空位來,他彎下身,探了探廣胤的脈。
“他昏迷了多久?”
“剛從戰場上下來,兩個時辰。”廣瀾看著弈樵的面色,“怎麼樣?”
“有些亂,但並不像內傷所致。”
廣瀾皺眉:“軍醫亦是此言。”
弈樵端詳著廣胤的臉色:“訊息封鎖了麼?”
“主帥昏迷這麼大的事當然要封鎖訊息。”廣瀾道,“已經派人去請藥君了,一會兒便能到。”
弈樵頷首,收回手,幫廣胤斂了袖子,問道:“他此前可有過什麼類似的病症?昏迷前可有何徵兆?”
“大哥素來身體強健,小病小痛的都不放在心上。有何徵兆我也沒注意,當時在戰場上,我都自顧不暇,便也沒多往他那兒看。”廣瀾略略沉吟,“不過……”
“不過什麼?”
“要說徵兆,我倒好像看見……看見大哥的眼睛有些變紅了。”廣瀾頓了一頓,擺擺手,“估計是我看錯了罷,戰場上刀來劍往的,血色迷了眼也未可知。”
弈樵皺了皺眉。
“罷了,你大哥這個症狀我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麼眉目來,還是等藥君來罷。我另有一事要問你。”弈樵站起身來,讓仙娥服侍廣胤脫鞋襪蓋被子,拉著廣瀾走到一邊,低聲問道,“曦和在哪?”
廣瀾愣了愣:“尊神?”他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兄長,“這我可不知道,我哥同尊神出去花前月下了幾日便獨自回來了,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要跟父君上奏去跟尊神提親。”
弈樵微微睜大眼:“你說的是真的?”頓了一頓,“你莫不是在誆我罷?”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誆你,大哥回來的那一日便跟我坦白了,說與尊神是真心相愛的,人還在軍營裡便擬了摺子,第二日便送上去了。”廣瀾講到此處興致勃勃,“不過父君尚未給迴音,大約是被嚇住了,不過這麼好的一門親事,等他緩過來便該同意了。”
“是……是該同意……”弈樵沒想到自己原本是來打探曦和下落的,誰曉得聽見這麼一樁大事,半晌還沒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廣胤,“這事曦和那丫頭定然也是首肯了的,否則憑廣胤的性子,肯定不會做這個決定。”
“我看大哥這回是認真的,要是他真與尊神在一塊兒了,那咱們天界便再也不用愁怎麼討好尊神了。”廣瀾咂了咂嘴,“想當年父君說自己活了這麼久也沒見過尊神幾次面,滿心的惆悵,現在知道這個訊息,肯定舉雙手雙腳贊成啊。”
“確實沒錯……”弈樵收回目光,又拍了他腦袋一下,“我是問你曦和的下落,你跟我扯這些做什麼?”
“我不是早跟你說了我不知道麼?”廣瀾翻了個白眼,“我扯的這些你難道不想聽?”
“……”弈樵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等你大哥醒了,告訴他,碧虞山被封了結界,進不去。我去東荒找曦和,讓他醒了別亂跑,我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