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允想起自己八歲那年,大人們都在忙應小蝶去世的事。時淮握著他的手,也能完整地包裹,就這樣帶著他玩了一整天。去玩遊戲機,去吃檸檬冰,天黑時還去看了一場很的親子電影。
他搬進時牧桓家裡之後,除了上學的那條路就沒去過別處。時淮帶他到市中心玩,只是離開幾條街的距離,他就覺得像到了很遠的地方。電影院裡尤其神奇,彷彿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燈一關,大銀幕亮起,他好像到了天堂,看別的小朋友和家人怎麼過完滑稽的一生。
那場電影是什麼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時淮一直牽著他的手,直到手心裡汗津津的也沒有放開。他只好用另一隻手吃爆米花,到最後吃得一手黏糊。
電影散場時大家都走了,時淮卻不帶著他回家,而是問他想不想離開這裡,去很遠的地方。跟著哥哥。
他舔手指上的糖稀想,有什麼不可以的。
如果是跟哥哥在一起,去哪都行。哪裡都可以當家。
作者有話說:
初中的獅子魚曾經想過拐帶弟弟離家出走(真·叛逆期;
來嘮;
明天起開始每晚日更啦;
更新時間會比較晚大家可以每天早上睡醒再看;
這本篇幅也不會很長,二十來萬字;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我。」
以往他發燒, 吃了藥睡一覺基本就好得差不多了,這次可能是異國他鄉水土不服,隔天早上醒來還是渾身燥熱, 潦草地吃個早餐續了藥, 倒頭又睡。
其他人出沒出門他不太清楚,但時淮一整天都在,不時出現在床邊或他的夢裡。午後他掙扎著醒來, 頭重腳輕地下了樓。廚房的烤箱正在兢兢業業地烘烤蛋撻,一次性放滿了兩層烤盤。
甜甜的奶香味在各個角落四散傳播, 召喚出一群不修邊幅的帥哥。原來今天大家都沒出門, 怪不得蛋撻做那麼多。
生病時連喝水都是苦的。應允蹲在椅子上蔫巴著,等蛋撻出爐的時候欣賞各種風格的帥哥私服,看上許青藍的睡衣還要了個連結。
「我要不直接發給隊長?」許青藍很懂,「讓哥哥給你買。省點零花錢。」
時淮隨口接話,「發吧。」
「哦。」得了新睡衣, 應允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溢於言表地快樂,悄沒聲地瞥他哥一眼, 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淮在觀察蛋撻的火候, 暫時沒注意到弟弟的異常。直到烤箱發出悅耳的叮響,他戴上防燙手套拉開箱門,甜香味一瞬間變得更加濃鬱。
應允猛吸一大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不少, 有力氣找事兒了,「獅子魚,我的可樂呢。」
時淮拿了張桌墊, 直接把烤盤放在上面,「明天再喝。」
又是這句。
剛出爐的蛋撻被一搶而空。應允說話手慢了, 只搶到一個。外皮酥脆撻心滑嫩,香得差點咬著舌頭,兩三口吞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你昨天就這麼說的。」純純敷衍他罷了。
「你記錯了。」
「我不管,今天就要喝。」
第二盤蛋撻端上了桌。他不顧著吃,反倒喊獅子魚上癮,一聲聲挑釁似的。一大群人,再說話吃的又搶沒了,時淮拿蛋撻塞他嘴裡,「嚷嚷什麼。仗著生病了我不會揍你?」
他含著蛋撻口齒不清,還記仇得很,「你不是讓我別叫你哥嗎。」
「呃……」
「哎呀,不至於不至於。」多大點事兒啊還值當吵起來麼。秦熾幫著打圓場,「在冰箱裡放一天太涼了,常溫的可樂又不好喝。乖,咱等燒退了,明天再喝。」
秦熾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