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願說出也行,那麼把你的心事告訴我,好麼?&rdo;
&ldo;沒,沒心事……&rdo;我只想向後退,可我身後是樹。
我只恨自己沒辦法把自己整個身體藏到樹幹裡,就不必面對柳沁誘惑而又步步緊逼的眼神。
&ldo;影……&rdo;柳沁捏著我手臂,繼續維持著比女子更加嫵媚動人的微笑:&ldo;你說過,我們是一體的,對不對?我承認,我不夠細心,待你不夠好,老是看不穿你的心事。可你既然覺得我們是一體的,我有什麼不好,你該和我說,我什麼都聽你的行麼?&rdo;
我張著嘴,盯著他月下更顯完美無瑕的面龐,有些絕望地想著如果能在他的面龐上劃上兩刀,讓他變得和我一樣醜,或者我們還能彼此相配,相守相依。
見我不答話,柳沁捏著我的手臂漸漸加勁,由肌肉的痠痛延展骨骼被抓捏的銳痛。
他本來就是那樣霸道而剛硬的人物,那樣輕柔地陪我那麼多話,只怕已是他這一生絕無僅有的事了。
可我一直不回應。
不,我不是不回應,我只是不敢回應,柳沁,我不敢回應你的話,以及,你的感情。
我無法想像,他那樣天香國色般的絕美男子,與一個極蠢醜的怪物睡在一張床上,是何等可怕驚怖的事。
白天也該被噩惡纏身了!
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本來早該死了,如今能保有一命,還有見著自己的兒子,應該慶幸才對,想得到更多,的確太過奢侈了。
我閉了眼睛,苦忍著胳膊上越來越難忍耐的痛苦,一聲不吭。
如果可能,我真想推開他奪路而逃,可他的武功本來就在我之上很多,又得到我所有的真力內息,二人的差距,已不能以毫釐計,又哪裡掙得他如鋼鐵般的手腕?
&ldo; 影……&rdo;柳沁的嗓子啞了,卻已有按捺不住的怒意,有些陰沉地問道:&ldo;你什麼也不想說,也成,現在你只告訴我一句話,現在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rdo;
我願意,我怎會不願意?
可我喉嚨口堵得著實難受,那句願意怎麼也不敢說出口來。
用力地喘著氣,掙著他的手掌,我低低說道:&ldo;沁,柳沁,你把我的手臂快捏斷了。&rdo;
柳沁怔一怔,立刻放開我的手臂,說道:&ldo;算了,如果你……你有了自己的想法,已不願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勉強。知道你活得好好的,我也放了心,以後再找別的漂亮男子,也不致心懷愧疚了。你真的不願呆在我身邊,就走吧,我不勉強你。&rdo;
心裡頓時比給當空劈了一刀般還要難受,甚至寧願他把我的手臂捏斷算了,至少還可以感覺他對我那份放不開的感情。
可他到底還是捨得,捨得放手。
我是不是該慶幸不已?
不管怎樣,這般離去,也是好事,好事呵!
清冷而自嘲地笑了一笑,我低了頭,從他長身玉立的優美身段旁擦肩而過,連孩子也顧不得要了。
只要儘快離開他,離開這像夢魘一般的相會,我就能鬆口氣了。
日日坐在岩石上守望著雪柳宮,守望著他,哪怕他和別的人一起荒唐快活,再不把我放在心,上也是一種安寧的快樂。
走了幾步,我忽然感覺出身後的眼神,莫名帶出一抹凜冽的殺機和恨毒,不由汗毛直豎。
那種殺機和恨毒,是衝著我來的麼?
我握緊了劍柄,飛快向遠方逃竄而去。
第六感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