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開了我的幫助,你一輩子也找不到報仇的機會,袁功壽會是永遠壓在你頭上的一座大山,你將永遠是給他們賺錢的奴隸、工具,你甘心這樣過一輩子嗎?”
此時袁衛弟的臉上已是冷汗滾滾而出,林輕的話直接而犀利,如同燒紅的鐵針一般扎的他心中一陣陣抽搐。
“我當然不甘心,可我能怎麼辦,你又能給我什麼樣的幫助?”袁衛弟喃喃說道。
林輕刷的站起身來,說道:“很簡單,所有的一切,只需要宣誓效忠於我,就可以實現!”
看著袁衛弟有些迷茫不解的眼神,林輕繼續說道:
“我是後趙國信義侯林輕,成為了我的部屬,我就可以幫你實現所有的願望。日後只要你用心做事,名利、地位、靈石、功法,要什麼就有什麼!”
聽到這裡,袁衛弟的眼睛刷的亮了起來,能有一個更廣闊的前途,當然比當個關門最大的族長更讓他興奮,不過很快他的眼神有黯淡下來,小聲說道:
“蒙林侯爺不棄,小的也願意在侯爺座前效犬馬之勞,只是我袁家除了我父親袁功壽之外,還有他的叔叔袁天黨坐鎮,這個老頭正在衝擊金丹期,實力強大無比,小的實在想不出來能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
“哈哈—!”林輕抬首高聲狂笑,單手一揮之間,兩個圓圓的東西很突兀的滾落在地。
此時天色已黑,袁衛弟急忙掏出火折點燃了屋內的火燭,這才定睛看去。
只見地上已不再滾動的兩個圓球分明就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離自己稍近的那顆齜牙咧嘴,滿臉不可思議的恐怖表情,正是讓自己懼恨交加的父親袁功壽!
因為林輕在殺袁功壽時,“屠滅刃”是貼著他的頭從脖子旁的縮骨砍下,將其劈為兩半的,所以袁功壽的頭顱沒有受什麼損傷,儲存的十分完好,清楚的可以看出他被擊殺時痛苦、不甘,又頗為不解的樣貌表情。
袁衛弟呆呆的盯著自己父親的頭顱,似乎已經被驚得失去了意識一般,許久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將目光移向另一個圓球,可立刻被嚇得幾乎原地跳了起來。
這個圓球當然是袁天黨的人頭,只是這老頭全身精血都被人眼血蝠吸乾,臉上的皮肉都乾枯的緊貼在骨頭之上,活脫脫一個殭屍的骷髏頭骨。
即使如此,袁衛弟還是認出了這顆頭顱的主人正是家族最大的依靠袁天黨,看到原本被家族認為是金丹期以下無敵的叔祖竟然死的如此悽慘,袁衛弟不僅倒抽了幾口冷氣,再看林輕之時,已敬若鬼神一般。
此時袁衛弟心中百感交集,可謂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他對視自己母親性命如草芥的袁功壽早就恨之入骨,甚至準備了匕首想尋機暗殺,但今天真的看到如破皮球般歪倒在地上的的頭顱時,一種不忍的莫名情緒悄然而生。
在面前的這位林侯爺給自己製造出的一連串意外中,袁衛弟已經猜到了林輕的目的,象袁家這樣一個困守荒僻之地的修真家族,能被人惦記的當然只有那條暗中出產鐵精的精鐵礦。
對於最高戰力只是築基後期修士的袁家而言,鐵精的秘密暴露之日,就是袁家被人吞併之時,所區別的只是張、王、李、趙,哪家動手而已。
在修士的鬥爭之中,失敗者被抄家滅族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眼前的這位林侯爺既然能殺了袁天黨、袁功壽兩人,想必滅掉整個袁氏家族也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林侯爺居然要收自己為手下,還要幫自己實現報仇的夢想,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讓他不禁有些做夢的感覺,至於這位林侯爺是自己殺父仇人這種來自於最基本倫理道德小猶豫,則很快被他拋到了腦後,對於一個三十年中,見面非打即罵的父親,他又能剩下多少親情?
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