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願意!!”
小女孩子臉皮薄得要命連叫人都不敢亂叫,跑到屋裡,吱吱呀呀地把兩扇木門都關上了。
那清脆盪漾在院子裡的聲音,卻讓林亦彤錯愕地怔了好久,在夕陽的餘暉下面,腦海裡彷彿跟著回聲想象出霍斯然對著小女兒囑咐她這句話時的神情,跟他殘留在她身上的感覺是一樣,厚重如無邊的,洶湧的深藍海洋。
***
在外跟律師溝通一整天,回來取檔案的時候,突地聽見幾聲輕響,雲裳一驚,,警惕地回頭——
什麼聲音?
她回來得太匆忙,沒注意客廳裡的變化,這裡難道……有人?
待雲裳走到自己發出聲音的臥房,看到裡面的人,整個人才被巨大的震驚震住,定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霍斯然。
他長指正扣著幾瓶藥,剛剛那幾聲,是從藥片在藥瓶裡輕輕翻滾,發出的。
“斯然。”她顫聲地,無力地叫他。
他怎麼會來?
必須承認她此刻的心裡,竟騰起那麼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來。
霍斯然單手插在褲袋裡,看似肅殺的姿態裡透著幾分慵懶森冷的味道,將那幾瓶藥放下,慢慢轉身,“我記得你的腎,是彤彤給你的。”
雲裳震驚,不知怎麼突然他出現在這裡,問她這種問題。
“……是……”
他冷笑,牽起的嘴角的確是像她夢靨中那樣,魅惑勾人,足以震顫和融化人的靈魂,但他接下來問的問題,卻將她硬生生地打入了地獄之中:“那你這裡,怎麼連一瓶抗排異的藥,都沒有?”
雲裳腦子裡,頓時炸開了一道驚雷。
她勉強一笑,顫聲道:“我吃完了……這幾天忙,還沒來得及去醫生那裡拿。”
慌。她好慌。
“是這樣?”
“是這樣。”
她呼吸不穩,為岔開話題鬆開門把,小臉慘白如雪,啞聲道:“自從那件事過後你就沒找過我,斯然,我們就只有在庭上進行對峙的份了麼?”
霍斯然緩步逼近她,一步步,如踩著尖刀,站定,緩聲道:“不是。我們不止會在法庭上見面,雲裳你猜,還會在哪兒?”
現在是雲菲,你覺得什麼時候會輪到你?
幾日緊繃的忙碌讓雲裳崩潰,酸澀上湧,滾燙的淚充盈眼眶。
“斯然,這幾年,我對你,是掏心掏肺地在好。”
“你的掏心掏肺,讓我對自己最好的兄弟開槍,讓我無數次地誤會彤彤,逼她打掉我們的孩子,還有我記得當初收到過匿名的照片,你在我身邊每一句都別有用心的話,”他邪肆冷笑,“這樣的心肺,我當真要不起。”
雲裳一震,不知他竟猜到了這麼多,顫聲道:“那些不是我……”“還有這次對媒體的引導撩撥,雲裳,留著這麼多心計不身居高位,太糟蹋你了。”
雲裳臉色慘白,往後退。
霍斯然卻一下子扣住她的腕,力道大得讓她無法再退。
“斯然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嚇得已經口不擇言,“這裡沒有人,你不能對我施暴你也不能殺人的,這樣是犯法的!啊——!!”
霍斯然卻一把將她狠狠地拽到身前,氣息冷冷地凝著她,俊臉離她很近,緩聲說:“我不會親手殺你的,殺了你也不夠,這世上,還會有父母親人對你心疼懷念,雲裳,你連這樣的愛都配不起,知道嗎?別哭……”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臉,摩挲掉她驚嚇出來的一滴眼淚,“留多點眼淚,給以後的你自己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低低道:“還有誰告訴你,這裡,沒有人?”
什麼?
雲裳在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