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的石磚,傅大春打量四周,不時露出驚訝羨慕的神色,他家也算是富貴人家,但和周家沒得比,只看人家院子的佈置設施就看出豪氣,有錢啊。
項央則是目不斜視,再有錢,住得再好,死後也不過是一抔黃土,更何況以前他在網上可看過不少現代豪宅,那才叫金碧輝煌,非一般的享受,周家還驚不到他。
周富貴在項央左側引路,暗地裡也在打量著項央,從第一眼,他就知道項央家境並不好,衣著粗布,長靴一邊已經磨損,唯一亮點就是手中長刀絕非唬人的傢伙,現在看到項央不為自家府宅的豪華大氣所動,更加高看,心裡也多了些期待。
進了周家主院正北方向的大堂,周富貴招待項央坐在左側的一個紅木椅上,又讓下人沏好茶端上茶點,才讓一眾下人退下,只留有管家周福與門口兩個身材健碩的下人守護。
“未請教小兄弟名諱?安遠縣城的捕快,我也認得七八成,只是未曾見過小兄弟。”
周富貴端起桌上冒著白氣的茶盞,晃了晃問道,這話並非虛言,安遠縣城做生意的如果不和官面打交道,那是愚蠢,他能做到今天這麼大家業,沒官府庇護早被人吞了。
將雁翎刀放在左手邊的高方形黑桌上,項央衝著周富貴拱了拱手,“在下項央,乃是近幾天才被李大仁提拔,家父項大牛,則是府衙的老捕快了。”
說到項大牛,周富貴肅然起敬,眼裡露出一絲敬佩,“原來是項英雄的後代,項英雄以寡敵眾,仍斬殺兩個賊匪,是我安遠的驕傲,現在你也成了捕快,真是虎父無犬子。唉,說起來,我過去和你父親也打過幾次交道,這幾天要不是我有要事纏身,也會去拜祭一番。不過不知項小兄弟今日來我周家所為何事?”
周富貴以前的確見過項大牛,不過一般沒怎麼把他放在眼裡,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小捕快而已。
不過這次黑風山寨擄走他的愛女,項大牛雖沒有救回他的女兒,但斬殺兩個山賊,也算為他出了一口惡氣,讓他高看不少。
項央拱了拱手,算是謝過周富貴的稱讚,臉色一肅,雙眼直直盯著周富貴說道,“周老爺,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和你繞彎子。貴府千金在前些日子被黑風山寨擄走,至今未歸,我想請您詳細說說之後您找人營救的情況,若是不嫌棄,我也願出一份力。”
周富貴並不意外,這些日子他女兒被擄走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想隱瞞也做不到,而項央的父親被黑風山寨的山賊亂刀砍死,藉助他了解山寨情況,想要為父報仇,也可以理解的。
“既然項小兄弟快人快語,我也不隱瞞。小女自從被黑風山寨那群殺千刀的擄上山,我就出了重金想要招攬高手,闖進山寨為我救出小女,可惜過往那些名傳縣裡的強人一個都不肯出面。”
頓了一下,周富貴抿了口茶水,有些低落道,“其實我也早有預料,黑風山寨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是一口氣咽不下罷了。後來我又想託人找關係到黑風山出錢贖回小女,但依然沒人敢接這個差事,這段時日我幾乎踏遍了縣裡上下,可惜依然一無所獲。”
項央眼睛一眯,問道,“李金海,錢老英雄,巨熊幫的兩個幫主,這都是有名的膽氣大,名聲足,手上功夫過硬的強人,也不敢去?可說了為什麼?”
周富貴聽到項央的詢問,嘆了口氣,“別提了,李金海半月前就出了村,到外縣訪友,錢老英雄年事已高,近來又疾病纏身,根本出不了門,還有雄大雄二兩個,我和他們一點交情都沒有,人家又不缺錢,根本不理睬我。剩下的一些人,不是名聲不夠,罩不住,就是手上功夫不行,連上山都沒那個本事。”
項央眉頭鬆緩,原來如此,要說周富貴也是點子背,在周家小姐剛被擄到山上時就請出這幾個強人出馬,說不定還能完璧歸趙,結果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