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保險一些,而且指向明顯,就好似黑毛大僵的眉心處,在他精神修為感知下,內中黑霧滾滾,凶煞無比,就是精神力量顯化。
而且這黑毛大僵的上丹田開啟後,還能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溝通天地靈氣,修復身體渙散的血氣,維持生命特徵,說是功參造化也不為過。
如此一邊鑽研,一邊領悟,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兩個月,期間只出過幾次山谷,到外面採買用需,與世隔絕。
這當中,項央因為明悟這邪功有關精血與真氣轉化之妙,以自身修為見識底蘊採其精粹,化為一門正大光明的快速積蓄真氣的法門。
每日斬殺林間兇猛野獸,燻烤為食,煉為精氣促進精血自生,又運轉精血煉為真氣,一身修為越發醇厚浩瀚,功力不過兩月之間,便大有增進,比擬正常狀態修煉半年的功效。
可惜始終未有圓滿的感覺,對此,項央不憂反喜,這恰恰說明他的底蘊深厚,根基駭人。
當然,這功夫不但有取巧之嫌,而且限制極大。
首關就非得氣血渾厚,根骨卓絕之輩不可修煉,身體虛弱,哪怕內力再強猛,以這種法門練功,也是撐不過三五日就得氣血衰敗而亡。
其次,為了不傷及根本精氣,這武功必須時時刻刻了解自己身體的狀況,這就非得精神修為有成不可,換了龍象頭陀那等高手,得了此功也許短時間內會進步駭人,但稍有不慎,也是傷及根本,為人所不取也。
等覺得此行收穫圓滿,項央方才出谷,到了附近農家好好洗了個熱水澡,休息兩天,每日平心靜氣,看看山水,侍弄花草,偶爾幫著借宿的農家下地勞作,於平淡中越發顯得深沉。
一張一弛,方是真武之道,項央如今的修為早已經過了強修猛練,一往無前的階段,真正邁入上乘武道之境界。
嘀嗒嘀嗒的馬蹄聲在鄉間小道響起,一匹雄武神駿的高頭大馬邁著小碎步優雅而行。
項央雙手抱頭,嘴裡叼著一根綠草,雙目半開半闔之間躺在越發顯得膘肥體壯的烏雲踏雪背上,頗有些江湖浪子的做派。
突然,雙耳顫動,隱隱從遠處傳來聲聲真氣互轟的響亮之音,跟炸藥爆破一樣,顯然武力修為不俗,野外鄉間竟然有這等強者交手,著實引起項央的興趣。
他也不動作,以迷魂鎖牽引烏雲踏雪朝著響聲傳來的方位小跑而去,不多時,就來到一處依小山潺潺而流的溪水旁。
伸了個懶腰,直起身子,放眼前觀,就見到有兩個打扮相近的漢子正圍攻一個光頭和尚。
兩個漢子一高一矮,穿著黑色勁裝,頭上戴著鐵盔,一人使掌,一人用拳,配合無間,招數行險,招招攻人要害死穴,兼且功力極深,真氣盪漾殺機旺盛。
那和尚卻是個有些肥碩的小年輕,肌膚白嫩,臉龐肉嘟嘟,身量中等,拳法古樸,防守嚴密,任憑兩人攻來,卻如大山一般巍峨聳立。
“咦,是他?想不到幾年不見,竟然有如此進步,實在是匪夷所思。看來我有機遇,旁人也不差多少,這小和尚這功力不說後天大成,至少也是打通了十條往上的經脈,他怎麼沒和自己師傅在一起?”
這年輕小和尚正是項央的舊識元寶,兩人曾於黑山相逢,之後因為這層關係,得到冷懷生的相助,從拜火教的聖使手中逃得一劫。
之後又和清涼寺的住持一空相談甚歡,結為好友,也不乏與元寶懷苦相識的原因。
而項央被烏雲踏雪馱著來到戰圈外,自然也引得場中三人注意。
矮小漢子看到項央懶洋洋的坐起身子,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撇下元寶,朝著項央撲來,勢如飛鷹,小拇指與無名指捏攏,剩餘三指扣成鷹爪樣,爪風激盪,呼嘯如龍捲,當真是好武功。
“施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