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前。
“對不起,你沒事吧?”一個身影遮住了身前直射的陽光,似乎很高。
白雲把受傷的手拿回眼前看了看,天呀地呀,整個手掌都蹭紅了,破了好幾塊皮,細細的血絲往外滲著。
白雲抬起頭看著上方的身影,試圖看清肇事者是什麼摸樣。
“是你!”
“又是你!”
罪犯與被害人同時脫口而出。這算是冤家路窄嗎?左手的痛疼逐漸開始有了感覺,白雲琢磨著,不管怎麼樣,必須要先發制人!白雲噌地一下跳了起來,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揪住了常玉的衣領,拉得常玉不得不低下頭跟她同一平面。
“我要去醫務室!”白雲惡狠狠地瞪著常玉,“你賠我醫藥費!我告訴你,你要不賠,我就告訴老師去!”
“你放手!”常玉試圖掙脫白雲。
“憑什麼放了你?你要跑了怎麼辦?不放!”
“放手,你個臭丫頭,聽到了沒?”
“不放!”白雲把手伸到了常玉的眼前晃著:“你看,你自己看,我的手!你賠我的手!”
常玉揮開眼前亂晃的手:“了不起啊?放手!再不放我不客氣了!”
“就不放!賠錢賠錢賠錢!”
“哼!不就是錢嗎?你要多少開個價!”常玉掙不開,聽到一連串的賠錢索性停止掙扎,瞅著白雲冷冷的說,“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白雲徹底抓狂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放開常玉的衣領順手抓過常玉的胳膊不假思索使勁一口咬了下去,聽著常玉一聲慘叫,任常玉狠狠的推著她的頭,就是不鬆口,不要命似地的咬著,直到口腔裡隱約有血腥的味道才慢慢鬆開,咬牙切齒盯著常玉一字一字的說:“就…是…錢?這關係到本小姐這輩子手的形象工程!你這個白痴居然說只是錢?”
和常玉一起打球的同學早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吵圍了過來,這時,看著白雲抬起頭都鬆了口氣,再看著常玉那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再轉紅,右手慢慢的舉起似乎要掐白雲的脖子,趕緊邊伸手抓住常玉邊勸解“咱們不跟小朋友一般見識,是初中的不懂事!”“小女孩子,是女孩,我們好男不跟女鬥!”等等。
周邊的同學已經圍攏了過來,中間好幾個是白雲的同班同學,看著白雲嘴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以為白雲被高年級同學欺負了,一邊跟同學說:“你去叫老師”,一邊嘩的一下聚集在白雲身邊。
“我沒打算把她怎麼地。我是準備拉她去醫院。”常玉不耐煩的掙開同學,用手拉過白雲的左手看看,沒好氣的對著白雲說,“去不去你?去就快點!別一會手怎麼了賴我頭上。”
“當然去!”
常玉轉身就走,白雲理直氣壯的緊跟。常玉的同學面面相覷,依著這大少爺平時的脾氣不早把這女孩打趴了,這大爺是生冷不忌男女平等的,還是跟著吧,別真讓小姑娘吃了虧,何況本來是自己這邊理虧,誰讓球砸著小姑娘了呢?白雲同學一看常玉同學跟去了,互相看了看,雖然個頭什麼的都比不過對方,可不管怎麼樣是自己班的女同學啊,也得跟著去。於是去醫院的隊伍由兩人擴張到N人。
常玉大踏步的走在前面。眼看著越拉越遠,白雲小跑了幾步,用沒受傷的右手從後面抓住了常玉的衣服,可不能讓這肇事者跑了!常玉被拖得腳步一慢,回頭狠瞪了白雲一眼沒再掙脫任白雲抓住衣服繼續走,可是那轉回去的臉上有了一絲他自己也沒察覺的傻笑。//
7
就這樣大部隊一路拉扯來到了南區醫院,這是離長郡最近的醫院,步行也就十來分鐘,而且這個醫院正好以醫治骨科而聞名。在醫院大廳,集體環顧,不知道該從哪入手掛什麼號。李吉利——一個看起來比較穩重的常玉的同學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