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什麼機密?
想不通。因為想不通,張平的警惕性提得更高。
屋裡的男人用桌上的酒壺倒出一杯酒。
「喝。」
言玉潔被這一聲喝醒,顫抖著手端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小口。連交杯酒都要自己喝嗎?
男人靜靜地站著,似乎在打量她。
言玉潔頭也不敢抬,心中哭泣自己命苦,更恨爹孃怎麼會忍心把她嫁給這樣一個看似魔鬼的男人。她一個堂堂大將軍的女兒,什麼人不能嫁,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這個可怕的男人?還是側室……嗚嗚。
漸漸的,言玉潔開始感到頭有點暈。這酒……好厲害,她這樣想,還沒想完就軟倒了下去。
男人沒有去扶她,臉上似乎帶了絲嘲笑,任她就這樣倒在地上。接著男人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他往新娘身邊一坐,挨著她躺倒還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約一刻鐘後,有人提著燈籠朝這裡走來,看穿著似是府裡的ㄚ鬟。
張平的身影從窗前消失。
ㄚ鬟敲了敲門,「王爺,夫人,言管家讓奴婢來收拾桌子。」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人響應她。
ㄚ鬟等了等,伸手推了推門。門從裡面閂上了。
ㄚ鬟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
門閂被挑開,ㄚ鬟走了進去。
張平再次出現在視窗,輕輕拉開被ㄚ鬟合上的窗門。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跟我回房睡覺。」
張平回頭看向來人,「那小姑娘也只是個犧牲品……」
不等他說完,來人不耐煩地打斷他:「沒死。」
「呃,你不和她圓……咳,那你要不要喊一聲?」
「急什麼?等會兒再喊也來得及。現在鬧起來,想睡都睡不成。」
「又不差這兩個時辰。」張平嘀咕。
男人捏他的腰,陰森地笑:「正好做一回。」
張平腳下打了個趔趄,眉毛頓時耷拉下來。
兩人沒走懸掛著宮燈的走廊,而是走進幽深的花園穿行而過,遇到牆就直接翻過去。雖說步伐不緊不慢,但怎麼都逃不過一點鬼鬼祟祟的感覺。
「明明是我自己的王府,睡的也是我自己的人,為什麼我還得這樣偷偷摸摸?」高大男人的抱怨好像比張平還多。
「這就是偷情的樂趣啊。」張大侍人感嘆道。
「張平。」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就是個二愣子?」
絕世高手的反應總是非同尋常的迅速……張平一腳把他家王爺踹進了旁邊的池塘裡。
「撲通!」
「來人啊!有刺客──!」張平一不做二不休,扯開喉嚨就吼。你不喊,我幫你喊。這一嗓子頓時讓早有準備的寧王府立時甦醒過來。
皇甫桀從池塘中冒出頭,抹抹臉上的水珠、扯掉掛在發冠上的水草,臉色陰沉得怕人。
張平站在池塘邊慌張地大喊:「王爺!王爺您有沒有事?王爺,奴婢這就下來救您!」
張平挽袖子,張平卷褲腿,張平脫鞋子……聽到聲音的侍衛們趕了過來。
「快快!快把王爺救上來!」張平把脫了一半的鞋子重新套上,焦急地大喊。
皇甫桀站在池塘中,死死盯著張平,那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對方xxxx的惡毒表情,嚇得跳下池子想要救他的侍衛們愣是不敢靠近一步。
「刺客呢?張侍人,你有沒有看見刺客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