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似乎由此聯想到她生下醜子的委屈,哭得比喪子的德妃還要哀慼。
德妃緊緊捏著絹帕,雙眼通紅。
四皇子的小院中。
「你膽子還真不小。」楊嬤嬤搖頭嘆息。
皇甫桀輕笑,「嬤嬤,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六皇子之死可跟我沒有關係,誰叫他獨得聖寵,而父皇又遲遲不肯立大皇兄為太子呢。」
「老身不信大皇子一派會那麼蠢,至少那韋問心就不像這種蠢人。」楊嬤嬤嗤笑。
「呵呵,嬤嬤說得不錯。不過大皇兄的母親呢?您知道作為母親總是要為兒子著想的,也許她只是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忍不住就出手了呢。」
「這倒有可能。不過……老身不信你在這事裡沒摻合。」
「嬤嬤不信也就算了。對了,嬤嬤,聽您上次跟張平炫耀說您還有幾位徒兒,說他們怎麼怎麼了不起,在江湖上混出了怎樣怎樣的名聲。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與這幾位師兄見見面?」
皇甫桀盤坐在刀尖上微笑,楊嬤嬤想把張平收作弟子的心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可惜張平對偷師很感興趣、對拜師卻冷淡得很。
「呵呵,小子,別貪心太多。你雖聰明,可心性不正,非良善之輩。老身現在只看到你作為一個皇子還算努力,但作為皇帝,還差得遠。」楊嬤嬤隨手拿了一口鋼劍擱在皇甫桀肩上,一點點施力,卻依舊笑得很慈祥。
皇甫桀額頭上冒出汗珠,但因他戴了面具,並無人看到。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只能運起全身功力抵抗楊嬤嬤的內力。
楊嬤嬤微笑,「老身當年看到你在讀那本書時,就知道老身師門絕學一定不會失傳。這也是天註定吧,老身師門找這本書找了將近一甲子,沒想到竟在皇宮中。你當初會把這本書帶出藏書樓是不是因為它的封面?」
皇甫桀勉強點了點頭。他記得很清楚,那本書上畫了一個形似鬼怪的男人。他先以為是本關於神怪魔鬼的傳記,但細讀後卻發現不是。
楊嬤嬤另一手端起茶杯道:「你可知我為何讓你放棄張平教你的道家正宗功法,而改練我門武功?只因以你的天性更適合我門武學,尤其你還發現了我門陰系秘籍,也算天緣註定吧。你還記得以前老身跟你說過,我派武學分為陰陽二系嗎?」
皇甫桀眨眨眼,汗滴得更快。
「但陰系卻在一甲子前因本派一位師叔失蹤而失傳。你看的那本書就是我派陰學。老身教你陽功入門,又讓你熟記那書中內容,為的就是讓你在恰當的時候陰陽交匯貫通。而你又正好有張平用正宗道家功法為你打下的厚實基礎,練起我門武學更是事半功倍。你小子福氣可不小。」
「嬤嬤您覺得我現在……」皇甫桀不肯示弱,硬是逼出一句話。
「嗯,你陽功已經練至四層,現在讓你打通經脈陰陽交會正是時候。」楊嬤嬤讚賞地點點頭。
「多謝嬤嬤指點。」
「呵呵,不用謝。你只要答應將來把那本書讓老身帶走,老身自會盡全力教你。」
「嬤嬤不用擔心,我……皇甫桀說過的話……一定算數。如果您需要……我現在就可以把該書雙手奉上。」皇甫桀吃力地道。
「呵呵。」楊嬤嬤笑得古怪,「你小子少在老身面前裝良善,你性子如何,老趙那個瞎子看不出來,老身卻一清二楚。你臉上這睚眥面具倒與你正是相配。」
皇甫桀也笑,什麼人面前說什麼話:「嬤嬤既然……知我,也應該知道我……說話算數。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