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
而他張平則走到哪兒都得低著頭。看他不順眼的言管家大概會更看他不順眼。希望早日抱孫子的言皇貴妃也一定很想殺了他。
他並不是怕了這些,只是這幾年自由慣了,突然又要回到原來卑躬屈膝的生活,換誰都不會舒坦吧?
而且在邊關那全是男人和莽漢的軍營裡,人們尚且不屑他這種人的存在。如待在京城‐‐這個禮教滿天飛的都城裡?幾乎可以預見的嘲笑和辱罵;幾乎可以想像到寧王府未來的王妃會多討厭他的存在。
對了,寧王府未來的王妃。
張平皺眉,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他娶不娶王妃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娶了王妃,我就和他恢復到單純的主僕……不對,兄弟?好像也不對。情人?
我和皇甫桀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張平胡塗了。
不過不管他們的關係為何,他一定會和他共進退就是。他絕不會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就這樣丟在京城。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他家王爺就是個心理變態的危險分子。他要不在一邊看著,不定這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算了,留京城就留京城吧,大不了他繼續裝孫子。
「張平!你說我們留在京城有什麼好處?」風雨山突然把苗頭指向張平。
「啊?你問我?」
「我不問你問誰?」
「我不知道。」張平傻瞪著眼吐出四個字。
皇甫桀在心中噗哧一笑,轉過頭坐正身體對風雨山道:「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是。」風雨山狠狠瞪了張平一眼,狡猾的傢伙。隨即收斂起猖狂的態度有條不紊地敘述道:「有兩個最大的好處。第一,拉攏朝臣及一些關鍵人物。已故安王的手下現在群龍無首,憑王爺在沙場上與已故劉將軍部眾的交情,想要拉攏這支力量應比太子和惠王更容易。而且因為王爺您冒死奪回安王遺體,安王之母淑妃對您也有幾分感激之情。五皇子舒王那邊也可利用,甚至已故六皇子的力量,想用也無不可。第二,可隨機應變。人在京城,總比在外地來的訊息靈通。」
張平偷看皇甫桀側面,他要怎樣才能在失去兵權的情況下做到兵不血刃地奪取皇位?雖然已經有應對計劃……「前面都沒了,自然就輪到我了。」
張平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句話,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就抖了那麼一抖。這話是皇甫桀什麼時候說的?
「雨山說的不錯,留在京中對我們有弊也有利。
「觀父皇的意思,他似乎對我們這些皇子還不太放心,所以都要留在眼前盯著。但也有可能他對太子並不十分滿意,所以故意給太子留下一些對手。不管父皇的意思為何,我們按我們的計劃來,只不過有些小地方要修正一下。」
皇甫桀把他認為需要修正的地方提出。眾人討論一番後,努力把原來的計劃修正至完美。
會議結束,風雨山等人恭送寧王先行離開,之後陶正剛等人也陸續走了。錢若谷走到風雨山身邊,忽然道:「那太監與王爺什麼關係?」
風雨山似知他會有此一問一樣,反問道:「當然是主僕關係,否則你以為他們什麼關係?」
錢若谷皺眉,摸了摸下巴丟出兩個字:「不像。」
風雨山叉腰哈哈大笑,也不管這個一臉不解的錢師兄,逕自走了。
當晚,有人扛著一個大麻袋翻進了惠王府。
「撲通。」麻袋被丟進惠王臥室。
裡面的人大驚,大喊一聲:「有刺客!」
惠王所住小樓附近立刻燈亮如白晝,照得四周圍一片亮堂。
所謂刺客在心中暗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