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塊,嚇得趴在了桌上,心底算算還真要。
飯後,我虛弱的晃盪在鬼屋附近,琢磨著從哪裡弄錢?當家了才知道材米油鹽貴!
“你們兩去幹啥?”我看到桃子嬸帶著花生香往消家臺走,隨口問了一句。桃子嬸抖了抖胸前的巨無霸,挑逗的說:“趴新媳婦窗子,你去不?”
花生香把腦袋撇在一邊,害羞的裝沒聽到。
我這才想起村裡六個新媳婦被餵過腐肉,體內可能有屍蟲,凝神打量一會花生香,說:“桃子嬸,您不會在教她玩蟲子吧?”
“白花花的媳婦兒可好看了,不去是你的損失。走,生香,咱們去看壯漢。”桃子嬸扭著小蠻腰拉著想開口解釋的花生香消失在夜幕中。
難怪這麼能吃,吃的飯不定都喂蟲子了。我想起無意間撞見桃子嬸用血喂蟲子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磣。過了一會,我記起老二好像說,消光頭家裡埋著金磚,也朝消家臺摸了過去。
消家臺的各門各戶都熄了燈,月末的月光不是很亮。我防著別人家的狗,賊兮兮的跑到了消光頭家院子外,看著院門半開著,遲疑的停下了腳步。他家還有大小兩個娃,這金磚咋個能拿?
消光頭媳婦和村長女婿失蹤,對整個村來說是爆炸性的事情。村裡誰跟誰有一腿,大夥心裡都有個模糊的猜測,只是沒十足的證據。他們兩失蹤,都說這對狗男女私奔了。
“嗚……”
“啪!”
“臭丫頭,哭啥子哭?你娘水性楊花,你芽還裝啥清純……”
院子裡原本只有絲絲風聲,突然傳出微弱的哽咽,接著一聲巴掌響,又是一句壓低音量的罵聲,然後沒了聲息。我正打算離開,聽到弱不可聞的聲響走了進去。
“消棒槌你她孃的找死?”
我尋聲進入院裡,從窗戶裡看到消家臺上的一個光棍把剛過十三歲的妹芽按在床上扯著衣服,床邊還躺著一個四歲多的小男孩,頓時怒火攻心對著房裡咆哮。
“誰?”
消棒槌放開妹芽本能的問了一句,驚嚇的奪門而出,他正好與我撞了個滿懷。我身子太虛,他衝也急,我被他撞在地上。他剛走出一步,回頭冷厲的看了我一眼,扯著嗓子喊:“殺人拉!孫家臺的孫四行兇殺人啦……”
他衝出院門,反覆的喊了幾句,掄起門後插門的直木棍對著我就是一棍子,嘴上還罵著:“喪盡天良的東西,連小妹芽都不放過……”
“哼!”
“噗!”
棍子重重的砸在身上,我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黑血,眼睛發昏,還好他沒有再打,而是走進房間搖著躺床上的妹芽喊:“小雪,你咋個了?醒醒……別嚇叔……”
我還沒從地上爬起來,消家臺的人穿著秋衣輪著農具跑了進來。消棒槌喊的更急,言語中全是憤怒。
有人拉開了點燈,眾人見著消雪衣衫不整,脖子上插著一把剪刀,嚇得倒吸涼氣。消光頭家的近親反應過來,憤怒的看著我,跑過來掄起手上的農具對著我要砸。
“別打……前些天聽說這個畜生快死了,被我一棍子打得吐血,再打把人打死,是要吃官司的。”消棒槌在這段時間裡再次染上了消雪的血,顫顫巍巍的跑出來撞開了拿東西打我的人。
消光頭家近親滿眼噴火,憤恨的喊著,要讓我抵命,要找孫家臺討說法。村長扣著上衣釦子,扒開人群不陰不陽的說:“在場的都別動,也別破壞現場,等鎮上派出所的人來。”
他快速的讓人去大隊部打電話報案,嘴上壓著憤怒人群的情緒。
“叫啥子警察?殺人償命,讓孫家臺的給個交代就成……”消棒槌激動說著,消家臺上的人也被點燃了情緒。
那年頭靠近山區的村民法律意識還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