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機會。”
“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啊?啊?啊?他不是你外公,你才不阻攔?”我雙手拿著牌位,流過牌位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我的眼淚。
小然沒有再出聲,沉默好一會,才說:“我進來後才知道的。”
聲音很細,很悲傷,也很委屈。
“老子不信,你肯定早知道了。我恨你。”我把牌位拋向空中,兩手按照外公的說的方法結印,陰氣組成的封條被魂火引燃,印在了牌位上。
寫著愛女陶然的牌位上,出現了一個兇戾的頭顱花紋,就像雕刻在牌位上一樣。
啪!
全身溼透的花生香清理完六女身上的屍蟲,幫六女穿好衣服後跑過來,她從已經能說話的桃子嬸那知道什麼事,一巴掌抽在了老子臉上。我摸了摸臉頰,感覺整張臉都腫了。
“你,混蛋!”
“混蛋你哪裡了?啊?”我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甩了甩手上的雨滴,輪胳膊,巴掌在距離花生香清麗臉頰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下,咬了咬牙,收了回來。“老子不打女人!”
“我知道她不會騙你,她只要不出來就好了,你為什麼還要封印她?”花生香仰著下巴,一副有本事就打死她的樣子。
桃子嬸也幫著小然說話,把我一通大罵。
我裝著憤怒,心底卻鬆了一大口氣。暗想,都恨我吧,希望老子死後你們不會那麼難過!
花生香和桃子嬸是誤會了,讓我異常蛋疼的是小然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她說:“別等老孃破開封印出去,如果你敢死,老孃帶著小姑奶奶上青冥下九幽也把你消失的靈魂碎片拼起來蹂躪一百遍,不,一千遍,一萬遍啊!嗚……你別死好不好?你能騙所有人,但騙不了我。我們氣運相連,白蛇把你的元神衝散成霧氣,我已經感覺不到你的氣運……只有魂飛魄散的人才會這樣……嗚……”
此刻,我才明白她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原來她知道我要死了。我試探著想跟小然交流,可惜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她並不能聽到我說話。
“我走了。”
我站著呆了好久,花生香陪著一起淋雨,突然我感覺臉頰有一絲癢意,才發現被花生香親了一下,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完三個字,對著桃子嬸說:“嬸子,我們去南疆吧!”
三個字的訣別,從感性上來講,我真的很不開心,從理性上說正是我想要的。
四個行屍分別弄走了昏迷的六個女人,到底把她們丟到了哪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桃子嬸絕對不會傷害她們。四個行屍的動作很遲緩,等它們搬完所有女人,桃子嬸才恢復了行動能力。
“別回隗樹林了,武者一定在半路等著。”雨水浸透的衣服緊貼在桃子嬸身上,她嬌翹的身段暴露無遺,不得不讚一句真有貨。花生香戲子出身,線條也很美。
心裡一片混亂的我,不由自主的看呆了。
“再看,老孃挖了你的眼珠子。”桃子嬸挺了挺胸脯,扭動翹屁屁輕輕撞了一下花生香,說:“忘了這個薄情郎,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放殭屍打殘他。”
兩女埋著頭,走在麥田裡,消失在雨幕中。
“格老子的……上當了。”
我打算去找小姑奶奶和笨蛇,沒走兩步,一條手絹掉落在地上。撿起手絹,好像見過?仔細想想,在戲臺上救花生香脫她衣服時見過。
隨著戲班子跑過江湖的花生香和挖墳盜墓的桃子嬸都是老江湖,她們肯定看穿了我的演技,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但她們卻選擇了配合。
或許,她們也不想因為蠱道養屍術連累我吧?
小然被封印了,兩女離開了,我身上淋著冰冷的雨水,心底卻暖暖的。死,讓我很不捨。但在死之前感受到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