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玄真人名叫江太玄,與師尊戰王亦是好友。”
石碑前,楊玄駐步觀看,雙眸閃爍精芒。
他早覺得太玄真人應該與戰王相識,畢竟兩人存於同一個年代,眼下得見碑,方知兩人不僅相識,甚至還是至交好友,可惜戰王先逝,徒留太玄真人一人。
然則,歲月無情,太玄真人修為再高,終究無法不死不滅……
“等等,大陣!”
楊玄想起了什麼,邁步繞過石碑,見不遠處有著一座陣臺。
陣臺五丈方圓,高有兩丈,通體瑩白如玉,面鑽刻著密密麻麻的繁複紋路,深奧晦澀,古意盎然。
“這是傳承法臺,你爹造化不小,少則半個時辰,多則一個時辰,能得到太玄真人的傳承。”
煉獄童子從煉獄劍內飛了出來,看了看傳承法臺又看了看太玄真人的雕塑,斷言道“雕塑內有一股本源之力,你爹吸收之後,修為必定突飛猛進。”
楊玄身軀顫動,不發一語,怔怔望著傳承法臺的身影。
那是一個年男子,一身染血白衣,身如山嶽,氣息沉凝。
他滿臉鬍子拉渣,凌亂不齊,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
饒是如此,依稀可見其五官與楊玄有幾分相似,只是輪廓更為硬朗,顯得更為成熟。
這時候,他席地而坐,雙目緊閉,似在感悟著什麼,對於外界渾不知覺,物我兩忘,正是楊玄多年未見的父親楊天。
見到楊天的瞬間,楊玄眼睛溼潤了。
與五六年前起來,楊天的變化不可不謂不大。
非但面容滄桑了許多,一頭黑髮亦變成了白髮,毫無光澤。
“頭髮全白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望著楊天的滄桑容顏與滿頭白髮,楊玄作為其子,再也控制不住,熱淚長流,溼透了衣衫。
楊天,現年三十有八,尚未滿四十,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氣血旺盛。
若是沒有經歷什麼打擊,怎會未老先衰,白髮蒼蒼?
楊玄明白,這其想必與自己脫不了關係。
畢竟,在兩三個月前,自己曾被佔據了秦嵐肉身的夢情打入虛空裂縫,生死不知。
而楊天得知這則噩耗,所受的打擊可想而知。
此外,另一個因素,恐怕是母親赫連倩真出了什麼意外,導致父親心靈受創,一夜白髮。
“天,那尊雕塑難道是!?”
“肯定是太玄真人無疑了,快,太陰神水絕對在山。”
突然,遠方人聲喧譁,打破了這片天地的寧靜。
“爹,你安心這裡好好領悟,放心,有孩兒在,誰也別想打擾到你。”
楊玄雙膝跪地,給楊天磕了三個響頭,而後猛地起身,一對眸子凌厲如劍,攝人心魄。
也沒耽擱,他脫下了暗影斗篷,換了一身雪白衣袍,接著順著石階走了下去,欲憑一己之力,阻攔妄圖登山的人。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瘋狂的事情,但他有能力辦到,因為這座山峰禁錮了氣海,武者只能依靠肉身。
而光靠肉身的話,強如神力境強者也難與他抗衡。
或許,只有神力境強者催動武魂,才能給他帶來威脅。
不過無妨,他還有太古年代流傳下來的戰傀,一旦肉身與戰傀合一,渾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無論肉身防禦還是肉身力量,都將成倍暴增,足以鎮殺至尊以下任何修為境界的武者。
非他自誇,在此峰。
他,楊玄,所向無敵!
“小心,這裡禁飛!”
“啊!”
下方,一片驚呼聲,來人毫無反抗力,全被恐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