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伸手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張平一巴掌把那隻毛手打飛。
「王爺,開始了。」門外傳來謀士風雨山從沒有過的凝重聲音。
一盞茶後,張平開啟大門,衣冠整齊的寧王從臥室中走出。
門外,風雨山打頭,劉旗忠、朱炳、錢若谷在後,院子裡站滿了王府侍衛。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王爺,刺客已經抓到,言夫人受了傷但性命無礙。」朱炳上前一步稟告道。
「嗯。雨山,現在景況如何?」
風雨山回稟:「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陶將軍已經帶人守住所有城門。周湛江將軍也已在京城三十里外埋下三萬精兵,隨時聽候排程。惠王現在宮中。」
「老五那兒呢?」
「惠王的人進去了,現在已經和舒王府的人對上。」
「跟緊他。」皇甫桀沒說明跟緊誰。
但風雨山顯然明白他在說誰,「是。」
「可有人察覺今晚異動?」
「目前沒有。諸位大臣剛參加完您的婚宴,每個人都喝了幾杯。惠王殿下大概想讓今晚的行動萬無一失,在今天寧王府所用喜酒中都下了相同的東西。而只要有人沾了今夜的酒水,不管你喝多少,都會睡到天明。」
點點頭,皇甫桀那張充滿魔性的臉龐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走吧,我們該去宮中勤王救駕了。」
第二十七章
當今勝帝在睡眠中一驚而醒。
他並非馬上皇帝,也完全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可他的警覺性卻不輸任何一名自沙場歸來的將軍。這可以說是他天生的,也可以說是他後天特意培養起來的,不管如何,這分警覺性救了他很多次。
這次呢?是否已經來不及?
勝帝推開被子坐起,有所預感地望向不遠處的紗帳。
值守的小太監聽到動靜,在紗帳外小聲詢問了一聲:「皇上,可是起夜?」
勝帝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去看看門外侍衛是否還在。」
小太監不解,侍衛們怎麼可能不守在門外?但仍舊依言開啟了大門。
「咕咚。」有什麼倒下。
冷風從門外竄進,撩起了重重紗幕、復又落地。
「父皇,兒臣向您請安。」
地上倒著十幾具屍體,就在剛才這裡才發生過一場生死搏鬥。
勝帝留在身邊貼身保護的兩名暗衛死了,皇甫瑾也付出了莫大的代價,他花重金僱請來的殺手也全部交代在此。
皇甫瑾站在勝帝床頭,手捧擬好的聖旨,彎腰懇請他的父皇在上面蓋上玉璽大印。
勝帝沒有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外面。遮掩視線的紗帳已經被人高高撩起掛到兩邊,大門洞開,外面黑壓壓一片。
「楊曉呢?」
「楊都尉已經被陶將軍看押。」皇甫瑾恭謹地回答。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事態不由人。
「陶正剛?朕以為你已經和老四撕破臉,原來你們只是做給朕看的。」勝帝雖處弱勢,卻帝威依存。
「兒臣們也只是將計就計罷了。」
「將計就計?老四怎麼跟你說的?難不成他告訴你是朕讓人抓了葉詹,好挑撥你和他的關係?」
皇甫瑾沒有回答。
「愚昧!你本是玲瓏剔透心的人,怎麼會上這麼一個當?」勝帝嘲笑自己的兒子。
「因為兒臣也需要一個和他合作的藉口。」皇甫瑾淡淡地回答。
勝帝嗤笑,「你這無疑與虎謀皮。」
「您可以認為兒臣這是在置之死地而後生。」
「朕好像沒有把你逼到這種程度吧?」
皇甫瑾搖搖頭,露出走進這座未央宮以來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