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風雨山進來,一進來就往地上一撲,高呼:「草民叩見吾皇,吾皇萬歲。」
皇甫桀、張平二人一起斜眼看向趴在地上的人。兩人對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壞心眼,便一起閉緊嘴巴就是不吱聲。
風雨山趴在地上,等了等,又等了等。後來也不知是不是猜出什麼,竟就趴在地上動都不動。
「旗忠看守父皇,朱炳負責舒王府,若谷盯住言府,老二那邊的人馬由陶將軍收拾也不用擔心。裕王那邊呢?」
張平答:「周湛江將軍跟裕王可是老交情,當年周湛江之父就是死在裕王手上。由他盯著裕王,當保萬無一失。」
皇甫桀感嘆:「這京中大臣們的秘密,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張平得意:「你再派些人手給我,我保你所有官員吃喝拉撒的記錄,都能一絲不錯的放你案上。」
「想得美!你就老實侍候朕吧,別一天到晚東跑西跑的。」
「卸磨殺驢。」張平不滿。
「就殺你這頭驢了,怎麼著?想造反不成?」
張平……舉起拳頭吹了吹。
皇甫桀再一次恨恨地想到,他真應該想法子廢了這人一身功夫才對。
「好吧,算你們狠!」堂下有人受不了兩人打情罵俏,終於爬了起來,不過仍舊跪坐著,「皇上,您答應給草民的大官什麼時候封啊?要二品以上,您答應的。」
皇甫桀皺皺眉頭,「這人是誰?你認識?」
張平仔細看了看,道:「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挺像您一個師兄。」
「誰?」
「風雨山。」
「雨山?朕記得雨山明明是飽學的大才子,說話也最是文雅,怎麼會像此人一樣如此粗魯不堪?」
「聽說是情傷。」
「哦?」
「據說風大才子與裕王的小世子曾有一段過去,不清不楚不乾不淨,後因身份之差慘遭拋棄……」
「張平你這個死太監!你、你、你滿口胡言!本公子什麼時候和那小王八不清不楚不乾不淨了?你不要壞我聲譽!明明是那小王八仗勢欺人,搶走我未過門的媳婦,本公子與他理論,他卻仗著有他爹還有太子撐腰,逼得本公子……」
「是這樣麼?」皇甫桀懷疑。
張平搖頭,老實地道:「奴婢明明聽裕王府的僕人說,風公子出身賤籍,雖有滿腹才學卻不能出仕,便想高攀小世子,借小世子幫他脫離賤籍,甚至自薦枕蓆。可是小世子卻看他不上,不但令人把他趕出王府,還破壞他在京城的買賣,讓他在京城無法容身。」
皇甫桀和張平一起用可憐的眼光看向跪在下面的人。
風雨山不跪了,爬起來在最近一張椅子上落坐,翹起二郎腿環視一週道:「原來這就是皇帝的上書房,嘖,不知天下有多少人想進這裡。沒想到本公子也有坐在這裡的一天。」
「是啊,就連朕在今天以前也不過只進入過這裡一次而已。」
風雨山立刻坐正身體,咳嗽一聲道:「說吧,陛下您想讓草民做什麼?」
「裕王老了。」張平道。
「他手上那三分之一的兵權也握得夠久了。」皇甫桀補充。
「如果我不想辦法把裕王弄垮,皇上您是不是就打算賴帳了?」風雨山哼哼。
皇甫桀搖搖頭,「朕為一國之君,自然說話算數。你的才幹朕也看在眼中,該封你的官當然要封。」
張大侍人介面道:「不過,要不了兩天,京中就會出現風大人勾引裕王世子不成,反被嘲笑拋棄的流言。」
風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