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甫琿回頭。
韋問心似乎在做什麼決定,思索一番,在皇甫琿背上寫道:恩威並施。
皇甫琿也不是笨蛋,稍稍一想,就明白韋問心意在何處。想要喝止的聲音變成質問:「四弟,你現在教訓他是不是遲了一點?」
皇甫桀抬起頭,喘著粗氣道:「大皇兄,我會好好教訓他。請您不要生氣了。」
「哦哦?你要怎麼教訓他?就這麼打他幾巴掌?難道他侮辱本殿、挑撥皇子間關係的大罪就這麼算了?」
皇甫桀連喘數喘,深吸一口氣平息體內翻騰的氣血道:「愚弟我會給大皇兄您一個交代。」
「你要給本殿什麼交代?」皇甫琿似乎很驚奇。要知平時這老四向來都是任他們揉圓搓扁,嘴中就算說什麼,也是求饒為多。令天倒是奇了,還曉得要給他交代。
皇甫桀看向壓住張平的侍衛。
皇甫琿對侍衛示意:「放開他。」
侍衛手一鬆,張平趴在地上。
張平一獲得自由就扯去塞在口中的布巾,「殿下,您……」
皇甫桀一腳踢過去,把張平頭踢得一偏。
皇甫桀上前抓住張平髮結,拖著他往皇甫琿那兒走。
張平不知他要幹什麼,知他拖不動,只能委屈自己雙肘撐地往前爬。看起來就像皇甫桀拖著他走一樣。
把張平拖到皇甫琿面前,皇甫桀對他大皇兄道:「皇兄,愚弟這就給您交代。」
其它皇子、伴讀不知他要幹什麼,一起圍上來看。就連一直跪趴在地上的書墨司太監邵昀也偷偷抬起頭來偷看。
「砰!」
肉體與地面硬磕的聲音響起。聽著就讓人肉疼。
「砰!砰!」皇甫桀抓住張平髮結,一下又一下拿他腦袋往地上撞擊,一邊撞一邊罵:「我讓你胡說八道!看你還敢侮辱皇兄!看你還敢仗勢欺人!看你還敢挑撥離間!你這個賤奴,還不給大殿下賠禮道歉!」
張平懵了。這小鬼在發什麼瘋?他真當自己腦袋是鐵打的?
一下,兩下……,張平開口求饒:「奴婢錯了,奴婢該死,求大殿下饒命,求殿下們饒了賤奴一條狗命。」
張平的哀求聲由強轉弱,漸不可聞。
鋪地青石上出現深色血跡,漸漸,血水橫流了開來。
每次皇甫桀抓起張平的臉,就能看到張平額頭早已血肉模糊,流淌出來的鮮血染了整張臉面,瞧去就如厲鬼一般。
皇甫桀手上不停,一臉悽厲,表情瘋狂。那態度、那樣貌,就似在對待自己最恨的仇人一般,血珠濺起,一些也濺到了他的腿上、鞋上。他就像沒有感覺一樣,抓著張平的頭顱死命往地上磕打。
五皇子人小,早就嚇得躲進身邊侍奴懷中。
就連其它二、三皇子,也不敢拿眼正視。他們懲罰人雖多,但在自己面前被罰則從沒有過。而且皇甫桀的樣子,也過於怕人了一些。
大皇子則從始至終瞧著。看著皇甫桀的眼中有驚訝,也有狠厲。
二皇子抬起頭,往前略進半步。
韋問心一直在注意他的動向,見之,立刻拉了拉皇甫琿的袖子。
「好了。四弟。」
「皇兄……」
大皇子、二皇子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等二皇子多言,大皇子皇甫琿大聲對皇甫桀道:「四弟,你可以放開他了。」
皇甫桀鬆手。
張平趴在血泊中,人已陷入昏迷。
「既然四弟懂事,也曉得以後要好好管教侍奴,這事便這樣算了,免得傷了我們兄弟間和氣。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