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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生誤會?”。徐羽側過頭,沉聲道:“可我想,事由我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親自跟他解釋了清楚。”

側放在腿側的手攥著,骨節突現。暗藏著年輕男人對於未來妹夫不聽勸就打到聽的決心。

“他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曼雲輕輕地在嘴裡吱了一聲。

九月初六,天氣晴和,北風獵獵。

曼雲站在樸鎮外的一座小山包之上,駐足不前。

遠遠地就能望著山坡之下的一片營盤中心正迎風招展著一面大旗,黑底滾金,中間一個大大的金色景字,盡現招搖。

景國公府旗繡金,這是陳朝開國時高祖皇帝的欽命。即便世事浮沉過了數代,還依舊撐著舊日的榮耀與輝煌。隱隱約約,有著時而洪大時而細碎的聲響衝擊著耳鼓,象是校場馬蹄的踏聲,又象是將士們操練的吶喊之聲。

“營寨整肅,軍陣列布有序,沒有練兵多年根本不至於此。蕭家還說是去歲瀚國欲襲雲州,才倉促湊了兵馬。真是把天下人都當傻子了!”。站在曼雲身邊的徐羽狠狠地咬牙輕咒。對他們這些明著跟朝廷作對的反賊來說,蕭家這樣虛打著救駕旗號實則清剿吞併四方的官軍最為頭疼。

如果不是自家妹子喜歡。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處心積慮地忍了數十年的蕭家,實在並不是個好婆家。

徐羽長吐了口悶氣,轉頭看了眼曼雲更顯蒼白的面容,輕聲建言道:“雲姐兒,我們下去吧!”

周曼雲的手扶在一棵馬尾松上,點了點頭。笑容慘淡。

緩行慢步,山下的營帳越離越近,周曼雲卻越發挪不開了步子。

自從當年清遠一別,再見蕭泓是在隔了一年多以後,在行宮裡匆匆地只在一起呆了不過二刻。接著就是驚心動魄的再次分離。

而且,最後,是她棄了他。

曼雲的步子越行越怯,心擂如鼓,彷彿整個人已連日夜夢中的血雨霏霏浸得骨酥肉軟,幾欲成泥。

離著寨門還有著五六十丈,一陣兒馬蹄聲急速碾來,徐羽急忙將身邊的曼雲就手一拖拉到了一邊。

籲的一聲馬嘶,人立而起的馬蹄就在曼雲的眼前落下,黑色駿馬之上,一個黑衣玄甲的騎士冷眼低頭看向了立在路邊的兩個村人。黑色胄盔烙著猙獰的饕餮紋,而一張臉也同樣被張黑色的玄鐵面具擋著,只露了雙眼,面具上鑲著帶金環的鼻孔和兩隻尖尖獠牙的闊嘴,非人非獸,透著股子陰森恐怖。

這副面具曾經見過。周曼雲的雙腳越發顫抖難安,含著淚花抬眼細看。

“六哥!”,玄衣騎士身後湊過個騎著栗色馬的綠袍小將,只用輕質皮冠包著頭,一隻膀子用白布纏著木板吊在胸前,黑黢黢的臉上帶著疑問。

“將這兩人趕走!如再近了軍營戒線,格殺無論!”,帶著面具的騎士冷冷地吐了命令,拔轉馬頭,重又向著營門口行去。

被幾個持著長杆的軍士驅逐著離開,周曼雲緊拽著徐羽的手緩緩退步,一雙眼半點不眨地盯著正在營門口翻身下馬的一干人等。

待持杆的軍士訓斥了幾句離開,回過神的周曼雲立即拉住了徐羽的手,向著路旁的小樹林裡跑去。

挨著棵樹靠上,曼雲的胸口象拉著風箱一樣起伏不定,眼中的淚水翻騰不休。

“他沒認出你?還是認出你了,反要趕你走?”,想到了蕭家兄弟互毆致傷的傳言,蕭泓的排行,還有剛才那隊騎士的尊卑分列,徐羽一下子就冷下了一張俊臉,憤憤地回頭,想要再去找了個說法。

“不是!”,周曼雲搶身一步,緊緊地拖住了徐羽的手道:“那個人不是他!”

黑皮的少年是蕭家小八蕭瀧,黑色的駿馬影騅、饕餮玄甲都是前世蕭泓的,但是面具下的那個聲音酷似的男人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