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華貴,薄粉淡施,丹唇輕點一抹胭脂,顯得端莊大氣卻不失年輕女人的嫵媚動人。只是柳妙兒的眼神變了,沒有不可一世,沒有狂傲蠻橫,也沒有深沉,沒有算計和靈慧。她只是很平靜的,很恬淡,宛如皇室貴族培養的大家閨秀,高貴而端莊。
這就是一個王妃該有的氣質!
可太妃眼皮卻不可抑制的跳了跳,她著實被嚇了一跳,因為柳妙兒現在的氣息變化的太大,這種感覺不是故作鎮定的偽裝,而是柳妙兒真的變了。
變的越加不可捉摸!
意識到這一點,這位向來自認心計深沉的女人居然被震懾了。可太妃終究是太妃,太妃的震驚只是一瞬間,很快便按拍柳妙兒入座,安排下人沏茶,一雙眼睛看向了柳妙兒懷裡的月璟。
月璟被她這麼一看,頓時很不舒服的哭了!哭聲嘹亮讓太妃臉色一白,柳妙兒卻笑了笑急忙賠罪:“太妃,這孩子有些怕生,所以驚了太妃臣妾領罪。”
柳妙兒一面安撫著懷裡裝哭的月璟,一面還不忘欠身請罪。孩子不喜歡她能怪誰,所以太妃也只能虛扶一把讓柳妙兒先起來,下了羅漢床來看了看自己的小孫子。
可她一走進,月璟就哭的越發厲害了,太妃的臉色有些發青,眼神冷了下來,這一下,月璟哭的更兇了。
柳妙兒臉色一白,急忙把月璟抱過來不住地哄著。可月璟實在是哭的厲害了,柳妙兒哄他不住,只得想太妃欠了身請求離開。
太妃面色陰沉,沒想到不過是一個不足一週歲的孩子居然不給她留幾分薄面。看著柳妙兒抱著孩子一臉不好意思,太妃冷哼了一聲,甩袖坐回了羅漢床上。
“王妃,看來這孩子還需要好生教導。這哭得太兇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太妃本不是易怒之人,可被一個孩子如此嫌棄還是頭一次,心頭的邪火壓不住,這說出的話來就帶著幾分恨意。袖口的一朵怒放的牡丹花,似乎也因怒火也耀眼了起來。
柳妙兒一愣,沒想到月璟這點小把戲還能讓太妃如此生氣。眼瞅見太妃確實生氣了,低身虛心應承道:“臣妾謹遵太后教訓,一定好生管教璟兒。”
柳妙兒態度十分良好,可月璟的哭聲卻不見停,太妃雙眼微眯,看了一眼柳妙兒懷裡的月璟,不知想到了什麼,怒火漸漸地降了下來。
靜心園的炭火不足以驅散大堂內的寒氣,太妃穿著貂皮袍子也覺的有些冷了。可一看柳妙兒一身簡單的狐裘長袍,外加與狐尾圍脖,絲毫不見冷。而她懷中的襁褓也是用上好的白狐狸的皮毛做成,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千金難求。
看來元邵為了這孩子,費了大功夫?
太妃雖知道柳妙兒住在林府,卻不知林府真正的主人是元晟,所以也不知這狐皮乃是皇宮內院的東西。只道是元邵找到了柳妙兒和月璟,賞了他們這些東西。
看著柳妙兒這冒牌的王妃穿的比自己這太妃還華貴,太妃不由得露出一冷笑來:“管教?王妃忙著處理王府的事物,如何管教。不過本宮身邊的蘇媽媽在這方面倒是可以為王妃出力。王妃剛回來,王府的事相比還有許多要處理,不若小世子就交給我這個祖母來管教,或許能讓他懂些規矩。”
太妃這段時間不遺餘力的追殺柳妙兒,為的就是她手中的孩子。有了汝南王府的嫡子,她也就不用再擔心趙家在這即將變天的大夏王朝沉寂下去。
她曾發過誓,要讓趙家因為她繁榮一時。她在宮中臣服幾十年,看透了這大夏的勢力範圍,所以她知道,只有元邵,才能保證趙家的地位。
太妃的算盤打的噼裡啪啦的響,可柳妙兒卻搖頭道:“謝太妃好意,只是臣妾離不開孩子,孩子也怕生的很。所以還請太妃原諒臣妾不能讓太妃與孫子同住。”
柳妙兒的語氣一就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