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心下一驚,正待作出攻擊,卻被人抱了個滿懷。
武功高強的採花賊?不對!除非是個斷袖的採花賊!——他現在是個男人!
卿十五腦中幾個念頭一閃而過,同時反射性地調動內力,給了身後之人重重一個後肘。
瞧,這可不是防身術與內力的完美結合。
身後之人也不躲不閃,硬生生受下了這一肘,只是幾不可聞地悶哼一聲。
那人也不在乎這點痛,只是輕輕將頭低下,擱在卿十五肩窩處,低低地笑,“真好。”
卿十五一怔,這……——腦中百般念頭閃過。
基本可以確定了,“夜、雲、寒。”卿十五咬牙切齒道。
“我在。”夜雲寒動也不動,言簡意賅地回答身前的人。
“……”卿十五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一時無語。
TNND!你丫一聲不吭地醒來,又一聲不吭地跑出去,敢情還挺歡?
“放開我。”卿十五又想罵人又開不了口罵不下去,最後只好這麼說了一句。可一說完他就後悔了……怎麼,這麼像多部肥皂劇裡的狗血劇情的開始對白呢……夜老兄,您可千萬別說“我(死也)不放”啊……我受不了……
某如今半男不女的傢伙的小心肝兒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
夜雲寒緊了緊環著他的腰的手臂,半晌沉默,終於道,“兩年來,只有這一刻,我萬分慶幸,未曾尋到你的屍身。”因為你還活著,這便足夠。
說罷夜雲寒鬆了力量,放開卿十五。
卿十五轉身看著破天荒穿了黑衣的男人——人家原來愛穿白的。
恩,果然啊,還是眼前這個眼中帶了生氣的小夜,看著比較窩心。
可是……
“你受傷了?”雖說是問句,可卿十五基本可以肯定了。
瞧瞧那張俊臉蒼白的,才說你窩心你就給我鬧心!還真行啊你。
但是……總不至於是我那一肘給傷的罷……是不是脆弱了點,不太符合人家小夜的一貫作風啊!
“一點。”夜雲寒道。
卿十五皺眉,P話!——要是真是“一點”,對面的人保準說“沒事”。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拽了自己的衣裳拉起來一看。
得,還真是能人,抱人家就能染人家一身血跡的還叫“一點”傷?算你牛!
卿十五氣急。
卿十五一個大步跨到牛人面前,直接拽著人家黑色的衣襟用力往兩邊一扯。
管你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連抱都抱過了,何況老子我現在是個男人!
“撕拉”一聲,呃……貌似沒扯好,扯破了的不止是衣帶……
右邊胸口一道三四寸①左右的傷口猙獰地翻著點皮肉,看起來有些血淋淋一片,似乎是被匕首劃傷,所幸傷口不是很深。
卿十五倒吸一口氣,臉色鐵青。
你丫真TM該死!
原本想怒吼兩聲的卿十五頓時蔫了……還能說什麼……他可是用了內力打的,若是有內傷,估計他也有責任,還怎麼好意思吼出口?更何況,被這麼打了一下,這傷口指不定又湧出來多少血呢!
但是……嗚嗚嗚嗚……好心疼啊。
衣服都溼了一大片了,流這麼多血,肯定不止這一個傷口!
鑑於面前這個牛人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鬼性格,估計還有傷也不會說出來,卿十五二話不說,打算扒了他衣服看看肋下後背什麼的還有沒有其他傷。
動動手發現拽不動衣服了……我說牛人……您跟我耗什麼吶?比誰力氣大麼?
“放手!”卿十五抬頭對上夜雲寒。
夜雲寒看著面前眸中有些薄怒的人一怔,然後迅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