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會在這個時辰走到大門一樣,也許從第一日燈會起,他就在等待這一刻。
“呃……”浮夢一怔,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她可沒想到,有一個十一跟在旁邊想太太平平‘死’已經很不容易,又要跟個司空欞豈不是麻煩死了。
於是浮夢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王爺,這不太好吧,您的身份貴重,而這燈會人山人海的,不安全。”
“本王的安全還用不著你來擔心。”說著司空欞一揮手,浮夢身邊的丫鬟便悄無聲息的走開,十一側身讓出位置,他便走到了她的身邊,“走吧,正好本王也該體察一下長陽民情。”
這種不由分說不給拒絕的架勢,浮夢也自知無力挽回,只好焉了般的跟上司空欞的腳步,而十一靜悄悄的跟在兩人身側後方。
看著這三人離開的背影,門口兩個侍衛用眼神做著交流。
左邊侍衛眼珠直轉,“王爺從未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這元婉儀能耐不小。”
右邊侍衛回個眼色,“你也不瞧瞧那元婉儀長得多漂亮,受寵那是必然的。”
左邊侍衛一臉認同,“那是啊,平時穿得豔,只當是衣裳稱的,今日這一身白,真真穿出了仙味兒。”
右邊侍衛挑動眉毛,“王爺的女人,我們就別想了,還是想想自家媳婦兒來得實在。”
擠眉弄眼的倆侍衛都沒有注意到,離欞王府不遠處的牆角,有一個可疑的身影一閃而匿。
隨後這個身影噠噠噠的穿過重重小道,來到另一人面前,半跪於地,“他出府了。”
這個半跪著的身影邊,隱約可見另一個相同動作的身影。
而他們面對之人隱在黑暗之中,只隱約可見一截黯色衣袂猶如此刻漸漸昏暗的天空,聲音冷漠無情,“那就在府外——都解決了。”
天色漸暗的大街上早就和前兩日一樣人歡馬叫,在這樣的氛圍中,浮夢很快就忘記了今日身邊跟著的不是丫鬟是王爺。
浮夢像脫了狗鏈的哈士奇一般熟門熟路的到處亂竄,司空欞皺著眉頭跟著,很快浮夢停在一個飾品的小攤前。
“姑娘,又是你。”小販笑彎了眉眼。
浮夢每天都出現,說話輕柔俏皮,出手大方闊綽,就算隔著面紗,小販也能看出這女子絕對是佳麗一枚,這樣的絕色又沒有大家小姐的架子,心中對此女子便有了最自然的欽慕和好感。
小販說著,目光習慣的掃過浮夢身邊,猛然發現女子身邊的男子正與他四目相對,他心頭猛的一怔。
長陽城內的普通百姓,遠遠瞭望皇子的機會肯定是有的,但這樣近距離相對,就算曾經遠遠見過,也定是反應不不過來的。
小販會怔住,僅僅是因為司空欞的眼神過於冷冽冰涼,讓小販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畏懼之感。
小販匆匆移開目光,從小攤下拿出一朵白色的華麗花朵遞給浮夢,“姑娘,這兩日你照顧了我不少生意,我沒什麼能表示謝意,這朵花我也不知道叫什麼,是我和媳婦兒在山中無意看到的——”
小販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繼續道:“我媳婦兒都說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花,於是我出攤時帶著,想著,若姑娘今日來的話,就把這花送給姑娘。”
浮夢驚喜的接過花朵,她認得這花,白色西番蓮,會識得也是過去的偶然,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
她身邊的司空欞臉色越發不好看,很會察言觀色的小販及時發現,又戇厚的笑了笑,對著司空欞道:“這位是姑娘的夫君吧!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朵花就算我祝福你們舉案齊眉,恩愛一生。”
表情一直很可怖的司空欞,在聽到這句話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種想把小販和這白花一起撕粉碎的心情瞬間消失,擺出一派夫君作態,示意浮夢可以收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