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既是圈套,那麼……”
陳凱之卻是笑了,一雙清澈眼眸露出凌厲之光,冷冷道:“你可知道,就因為是圈套,所以朕才來的。”
陳無極一呆,很不解的看著陳凱之,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有些慌得說道:“皇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
陳凱之卻是一笑,朝他輕輕搖頭:“無極,你聽說過一力降十會嗎?”
陳無極頓時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
陳凱之輕輕轉身看著不解的陳無極,便徐徐說道:“意思就是,一個力氣大的人,可以戰勝十個會武藝的人。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沒用的。現在楊氏就是在鼓搗他們的陰謀詭計,以為只要他們佈置的精妙,便可使我們栽了個大跟頭。”
陳凱之又笑了:“那張銘,現在定是在想,朕居然親自來了,他現在一定在暗自得意,想不到這一次,無意中釣了一條大魚,呵……正好,他可以藉此機會,立下大功。”
“可是,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這個世界,陰謀詭計,有時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毫無用處的。”
“還有……”陳凱之一笑,朝著對陳無極道:“你以為此次,我們只來了五百人?錯了,此番,來的是三千,還有一支船隊,在我們出發一個時辰之後,亦是出發,其實,他們並不明白,朕不過是在將計就計罷了,目的……便是要教一教這叛軍,什麼是新式的戰爭,也順便讓他們知道朕的厲害。”
陳無極呆了一下,忍不住苦笑:“可是對方以逸待勞,何況,肯定……”
陳凱之搖搖頭:“他們的主力,必定還要留守在函谷關,這一次,固然是調集了諸多精銳在此伏擊,可想來,也不過一兩萬人馬,朕有三千精兵,怕個什麼?此事機密,朕除了勇士營,對外一個字都沒有洩露,便是朝廷百官,乃至於是慕太后,亦是有所隱瞞,你好好跟著朕,朕教你如何指揮勇士營這樣的新軍,你要好生學著,朕只有你這個兄弟,將來,遲早你也要獨當一面。”
陳無極心裡一直掛念著陳凱之的安危,現在見陳凱之自信滿滿,放下了心。
陳凱之的眼睛,則是忽明忽暗,眼底深處,帶著某種嘲弄。
船行了小半時辰,終於,前頭的紅光,開始靠岸。
陳無極緊張起來,低聲道:“皇兄,伏兵極為可能就在那裡了,是不是?”
陳凱之卻顯得輕鬆:“不會在這裡佈防,他們要的,一定是全殲我們,若是佈防在灘頭,難保我們不會趁亂逃走,所以,不必擔心,我和勇士營的高階武官,曾努力謀劃過,伏擊的位置,最有可能的是在草灘一帶,那裡最適合伏擊,距離這渡口也有一定的距離,適合他們合圍,所以,你別緊張,登岸吧。”
陳無極雖然有些小緊張,但是有陳凱之的鼓勵與保證,他不禁輕輕點頭,朝陳凱之淡淡一笑。
“好。”
烏篷船開始靠岸,陳凱之自河灘上跳下,果然,這灘頭附近,除了那張銘等人,便空無一人,張銘快步過來,朝陳凱之一禮:“陛下,這兒距離孟津港有七八里,平時沒什麼人來,因為前幾年水災,才衝出了這麼個河灘,陛下等人,勞師動眾,想必也乏了,可以在這裡歇一歇,一個時辰之後,就可以出發,陛下穿著的,都是叛軍的軍服,近來關中戰雲密佈,所以各處的官道,有軍馬行進,也不算什麼,陛下等人,可以假裝是押運糧草的馬隊,車馬卑下預備好了,路上,不會有人盤查,便可以一路入長安城,長安城興安門的守備,和卑下乃是算是舊識,已打點過了,但是沒告訴他實情,不過只要報上是孟津水路巡檢司的糧隊,他們便不會盤查。”
陳凱之揹著手,面帶笑容:“倒是有勞你了。”
張銘汗顏道:“哪裡的話,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