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兄,你修書回去的時候,定要告訴爹爹,我在這兒看女四書,做女紅,曉得嗎?”
她朝陳凱之眨眨眼。
陳凱之懂了。
這丫頭,是想糊弄吾才師叔呀,不過女兒家的學女紅也不一定用得著。
因此他朝方琴點了點頭。
“明白!”
等這方琴走了,陳凱之落座,重新看了一遍吾才師叔的信。
銀子,他倒是不擔心的,只是這麼難的事,吾才師叔真的辦得成?
說實話,就算是吾才師叔有本事忽悠大燕的天子,可是這麼大的事,也絕不是大燕天子一人能做主的啊。
濟北三府,對於大陳而言,意義重大,可對於大燕而言,又何嘗不是意義重大?
據說大燕為了鞏固濟北三府,往往將這濟北三府的土地冊封給近親的親王去管理,這大燕,怎麼可能會隨意的割捨?
現在細細的想著,這事兒,還是不怎麼靠譜啊。
陳凱之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若是銀子去了,卻依舊拿不回濟北三鎮,豈不是得不償失?
倒是這個時候,荀雅卻是來了。
她這一趟來洛陽,帶來了幾個荀家的主事,這些主事在前臺,而她則在幕後,操縱著關於精鹽生意的事,因此需要和洛陽的鹽商進行商談,甚至可能,還要在此進行粗鹽的精煉。
她進來後,親自給陳凱之斟了茶,現在荀家上下,聽說陳凱之步步高昇,已是曉得荀家未來的命運託付在了這位女婿的身上了,荀雅乃是陳凱之的未婚妻子,自然也在荀家內部隱隱成了女主人的存在。
經過這些時日的鍛鍊,她顯得精幹了不少,可見了陳凱之,眼底一片溫柔。
陳凱之抬眸看了她一眼,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浮出了淺淺的笑意。
其實荀雅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陳凱之凝眉深思,自然是明白陳凱之有什麼困難之事,因此她溫柔地看著陳凱之,含笑著問道:“方才見你一臉憂色,是有什麼為難事嗎?”
“倒是有一些為難。”陳凱之便將事情全數說了,連那古靈精怪的方琴,她所說的話也都複述了一遍。
荀雅嫣然一笑道:“這琴兒真是聰明,夫君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她為何要讓你殺價?”
陳凱之還真是沒想過,淡淡道:“願聞其詳。”
荀雅聞言,便徐徐給陳凱之分析起來。
“其一,她住在這裡,託你照拂,將來呢,有許多事還得要你關照的,所以呀,她得偏著你,這丫頭,最是聰明,從前在族中就寄人籬下,最擅的便是……便是……”
陳凱之懂了,小妮子套路深啊,想來這一路來,荀雅照顧她的時候,她也沒少‘大義滅親’,拍荀雅的馬屁吧。
還真尼瑪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
荀雅又道:“其次呢,你那師叔開價十五萬兩,在她心裡,這價只怕太高了,她還不知道你在金陵的巨大產業,只以為你為這十五萬兩銀子而煩惱,與其讓他父親獅子大開口,以至十五萬兩銀子打了水漂,不如她來教你殺殺價,掙這實打實的五萬兩銀子,當然,她若是知道你日進金斗,只怕非要後悔死不可了。不過……她雖是古靈精怪,性子卻是不壞的,何況師叔若是當真肯幫這個忙,對夫君也是好事,這本就是兩全其美之事,也沒什麼不好。”
陳凱之聽罷,長舒出一口氣,果然是女人更瞭解女人。
他笑了笑道:“聽你們這麼一說,反而是我太小家子氣了,我既是奉旨督濟北,怎麼能不想著收回這濟北呢?很好,我這就修書去,給師叔十五萬兩銀子,無論如何也要將這濟北之地給弄回來。”
荀雅一呆:“不是方才說殺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