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術,是國母端莊慈和的體現,又或者是什麼鬼勞什子的帝王之心。
可千金難買爺高興,陳凱之就是喜歡。
鄧健倒是對此很不樂觀,甚至為他憂心忡忡。
他一再告誡陳凱之:“你那故事,並非是糟糕,而是……哎,師兄勸你,還是說一些正經的經史吧,你現在也是文名在外了,往後還要科考做官的,這些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有礙,翰林裡,可是有許多人對你滿腹牢騷了。”
“噢。”陳凱之頷首。
“記住師兄的話了嗎?”鄧健瞪眼看他。
“沒記住。”陳凱之很乾脆的回答。
鄧健氣得牙癢癢的,可終究還是拿陳凱之沒有辦法。
如上一次一般進入了洛陽宮,依舊還是到了文樓。
一百多個翰林也早已跪坐在這人靜候了。
等見到陳凱之進來了,不少人看著陳凱之,面上都很不客氣。
知道你的文章進入了地榜,可你特麼的一到莛講就巴巴的跑來講‘yin穢’故事,這是什麼鬼?
莛講的本意,是在於教育皇帝,這又不是茶樓?
一次倒也忍了,太后讓你再來,我們管不了太后,可你作為讀書人,理應嚴詞拒絕才是,這倒是好,一個愛聽,一個興沖沖的想要講,這還了得?
陳凱之進來,一一與眾翰林見禮,翰林們個個表情古怪,不過禮多人不怪,大家總算繃著臉回了禮。
等到太后駕到,眾臣行了大禮。
太后已步入了珠簾,今日她的心情格外的好,語帶輕快地道:“都平身了吧,皇帝沒有來嗎?”
有宦官躬身道:“陛下昨日受了驚,哭了一夜,現在還在睡呢。”
太后只頷首:“既如此,那麼就開始講吧,陳卿家可來了?”
陳凱之便站出來道:“來了。”
很愉快的樣子。
實在讓人很難忍啊,你一個名動天下的才子,讓你來說書,你還以為是獎勵嗎?如此的歡快?
此時,在珠簾後的太后則是發自內心勾起了淺笑,道:“上一次講到了哪裡?張敬,你來說。”
張敬就在身邊,立即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稿,尋字摘句,沉吟著道:“講到賈寶玉做夢了。”
太后便興致勃勃地道:“哀家倒是想起來了,前幾日還在嘀咕著,賈寶玉做了什麼夢呢,陳卿家,你繼續講,哀家可一直想聽呢。”
陳凱之忙說了一聲是。
一旁的翰林,個個默不作聲,可面上都露出了慍怒之色,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綱紀了?
不過……大家臉上都是不屑於之為伍,而且還鄙視的樣子。
不過,也有些人在心裡忍不住有些好奇,賈寶玉的夢……
是啊,賈寶玉做夢了,卻不知作的……是什麼夢……這兩天,其實不少人也在尋思和惦念著呢。
當然,那些心裡也想聽的人,面上卻絕不敢表露的,這是事關到了名節的事,我等身為翰林,怎麼能和你這說書的為伍?
依舊要批判,大力的批判。
此時,陳凱之抿抿嘴,接著便道:“那寶玉剛合上眼,便惚惚的睡去,猶似秦氏在前,遂悠悠盪盪,隨了秦氏,至一所在。但見朱欄白石,綠樹清溪,真是人跡希逢,飛塵不到。寶玉在夢中歡喜,想道:“這個去處有趣,我就在這裡過一生,縱然失了家也願意,強如天天被父母師傅打呢。”正胡思之間,忽聽山後有人作歌曰:chun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
原本,這賈寶玉初試**的故事,是在李姥姥進大觀園之前的,不過上一次,陳凱之急著去黑那姓李的傢伙,所以放在了初試**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