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有些弟子聽到靳虎的言語,再看清柳長生的少年模樣,察覺到柳長生體內並沒有法力外逸,不由暗自猜測,難道說,這少年大有來頭,是天師府哪位紫星長老的嫡系後輩?更有一些人暗自猜測,莫非柳長生是靳虎在凡世間的私生子?
以靳虎堂主傲然群倫的高冷性格,似乎不會垂青於一名沒有一絲法力的普通少年,更不會親自作陪。
“這裡就是我白虎堂的地盤,共有十七座山峰,堂主一名,長老三人,弟子八百六十名,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白虎堂第八百六十一名弟子,本座不希望你像外四堂的那幫廢物一般不思進取!”
靳虎指著天柱峰西側方向一大片起伏的山脈衝著柳長生說道。
這片山脈足足綿延數千裡,大小山峰無數,林木蔥蘢,雲霧繚繞,溪流潺潺,猿啼獸鳴聲不絕於耳,霧海之中時不時傳出幾聲刺耳高亢的獸吼,似乎蘊藏著無數兇險!
至於靳虎口中所稱的“山峰”,指的都是千丈以上的高峰,低於千丈的山峰,在他眼中都是“小山丘”,這一點,柳長生早已聽得明白。
比起青龍、玄武兩堂,白虎堂所屬的這片山脈,林木更加高大,就連那十七座山峰上的山石也呈灰黑之色,陡峭而肅殺。
白鶴、執事兩堂的弟子有上萬,而白虎堂弟子僅有八百餘人,也許是弟子數量太少,十七座山峰之上的宮殿稀稀拉拉,不少山峰之上更是沒有洞府的影子,就連十七座千丈高峰之上的禁制靈光也比白鶴堂所在的區域要弱上許多。
金色雲團託著靳虎、柳長生二人直奔最高的那座山峰而去。遠遠望去,這座山峰的形狀如同一隻踞坐在地的猛虎。
“這是虎踞峰,白虎堂駐地,本座平日裡就在此峰靜修!”
靳虎直截了當地說道。
柳長生已經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也不言語,只管記在心中就是。
天柱峰、內外八堂各堂駐地,皆是不得擅闖的場所,至於其它的地方,靳虎沒說,想必是可以前去看個風景,柳長生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等自己能夠馭器飛行時,要好好把這片神仙福地走個遍。
黛眉山連綿十萬裡,以天柱峰為中心,內外八堂佔據著直徑數萬裡之內的一片區域,各堂駐地之間最遠者相隔萬里,若是無法駕馭法器飛行,都像凡人一樣用腳板走路,從白虎堂到靈鶴堂,只怕是走上幾年也無法到達。
而上萬裡的距離,對於靳虎這名金丹後期巔峰境界的六星天師來說,卻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達。
一路疾行,不知不覺間,二人的身影已是到了虎踞峰前。
靳虎袍袖隨意一揮,腳下金色雲團轟然碎裂,二人的身影彷彿一片樹葉般輕盈地飛落在了山峰中部一座氣派的大殿之前。
幾十丈高的大殿,牆壁赫然是用潔白的玉石徹就,飛簷斗拱的殿頂卻是金燦燦的顏色,也不知道一片片金色琉璃瓦是用什麼材質製成,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一道道淡金色靈紋在大殿外牆之上流轉。
殿前廣場寬約百丈,廣場中央位置趴伏著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石雕,高約六丈,栩栩如生,一對燈籠般大小的暗紅色雙瞳之中甚至還散發著冷冷幽光。
柳長生不由得盯著那隻白虎石雕多看了兩眼。
“嗷!”
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虎嘯聲從大殿深處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令人心悸的恐懼威壓。
大殿廣場之上憑空刮過一陣狂風,柳長生只覺得脊背發涼,汗毛倒豎,肌膚、臉頰一陣刀割般刺痛,肩頭之上更是如同壓上了一道山峰般沉重。
聽聞這虎嘯聲,靳虎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隨後卻是打量了一眼柳長生背上的藍布包袱,喃喃自語般說道:“奇怪,莫非痴兒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