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菀和著阮紅線兩人緩慢的走在樹林裡面,走到一條岔路,虞青菀轉過頭道,“抱歉,我們恐怕不能一起了,兩個人在一起太招搖了——”
阮紅線詫異的挑起眉,她看著虞青菀平靜冷漠的容顏眨了眨眼,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又轉。
“你自己一個人能行?還是你不相信我?”阮紅線繞著一棵樹走了一圈,在樹的另一面位於虞青菀視線的死角處停下,手指無意識的扣著樹皮,妖媚的笑了起來,“如果因為你是廢材的身份,我不嫌棄。”
虞青菀站在樹的另一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憑藉著她說話的語氣以及神識波動來探測她的情緒,垂下眼簾,她輕嘆一聲,“阮姑娘——你又何必讓我挑明呢?”
從樹後露出面容,阮紅線緊緊地抿著唇瓣,看著虞青菀平靜無波的面容,以及那眼裡的冰涼,她眯了眯眼然後冷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離去之際,阮紅線停住腳步,“你不信我也無可厚非,我們就此別過。”
好心當做驢肝肺,阮紅線憤恨的離去,走向其中一條道路,然後在那條道路上狠狠的發洩,突然神識察覺到有一隊人快速的朝著她們這邊靠近。她的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回過頭看著虞青菀的方向,運起靈力直接奔到虞青菀先前所站的位置,發現空無一人,而地面上幾道腳印分外清晰。
阮紅線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看向另一條道路,想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虞青菀站在那裡就發現身後的那些人已經追來,只好想個辦法支開阮紅線,自己將追來的人引走,反正他們的目標是她,若是連累了阮紅線,她的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為了節省靈力,她在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與天極峰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一路將身後的那些人引到了一座山峰,這座山峰地勢險峻,一般不會有人經過,而且這做山峰人跡稀少,遇到其他人來截擊的情況基本不會發生。
她準備將人引到那座山峰殺掉,可是沒想到此刻虛天宮的大殿裡面特意施展了追蹤她的水鏡術,她將那些人往那座山峰上去,那些人就已經猜到了她的目的。眾人將目光放到澹臺銘臉上,發現他臉色也沒變,心裡猜測虞青菀恐怕是危險了。
再看看御修絕,發現他難得得睜開眼睛,將目光放到虞青菀所在的那面水鏡上。
虞青菀將他們引到一片平坦的土地上,然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些人停下腳步對著她嘿嘿一笑,“師妹,交出銘牌我們都好說話。”
“我要是不交呢?”虞青菀接了之下的話,別以為她感受不到他們身上那淡淡的殺意,真當她是個廢物嗎?
“若是不交——我們只得自己動手拿了!”其中的一位師兄接話道,同時他們放出他們的氣勢,虞青菀趁機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
一個築基前期,兩個練氣期大圓滿,還有兩個練氣十二層的人,這可真是看得起她。
御修絕看到這種情況也是臉色一變,而他身邊的姑蘇流卻是率先發火,“宗主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您不需要解釋解釋嗎?”
澹臺銘臉色不變,帶著一絲微笑無辜的攤手道,“本座也不知曉,阿流你這話說的本座冤枉至極,那幾個小子這麼混賬欺負一個女孩子,等他們回來本座必定好好懲戒。”
這話表明他似乎不準備插手這件事,這讓姑蘇流的臉色越發難看,正準備和澹臺銘理論到底,沒想到御修絕伸手按住他,衝著他搖搖頭,下巴往水鏡術那裡一努。
姑蘇流順著御修絕的意思看過去,眼睛差點瞪了出來,此刻虞青菀手裡握著一把冰藍色的弓,弓弦上卻沒有劍。他看著那把弓,明顯一愣,一眼便看出那把弓不是凡物,同時也暗自罵虞青菀沒有腦子,在這些人面前露出那把弓,不是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