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賴賬的這個好像叫,叫'夏洛克',還有一個叫'塔克',剩下的那個,似乎是叫'老黑貓',不知道真名叫什麼。對了,那兩個人都是劍士,至於他們去哪兒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攤開雙手說。
桃泰龍聽他說得詳細,也不說什麼,只是遞上酒壺:“謝謝,打滿。”
哈班麻利的打好了酒,說道:“聽說那傢伙現在在您那裡,麻煩您等他醒了以後叫來贖回他的拳套。好了,謝謝您的惠顧,二十銅幣。”
“我會的,”桃泰龍結接過酒壺,遞上錢幣,“打擾了。”
然後轉身就走。
“您慢走。”哈班關上了門——酒館白天是基本不營業的。
走在鎮子裡的石板路上,兩旁的人投來好奇的、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目光,桃泰龍微微苦笑,繼續慢悠悠的走自己的路。
只有鐵匠鋪的老闆史密斯有些不同,他憨厚地朝桃泰龍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算是打過招呼,接著繼續揮舞他的打鐵錘,叮叮噹噹的敲打面前的毛鐵,一身健壯虯結的肌肉滿是汗水,在火爐的微光裡悄閃閃發光。
桃泰龍點點頭回應鐵匠的友好問候,繼續踱著步子。
老遠的看見幾個小孩在格鬥家分會院牆外張望,桃泰龍也不理會。幾個小孩看見桃泰龍,也飛快的散去了。
桃泰龍走進院子,看到正在訓練棚裡揮汗如雨的女兒,心裡稍稍有些欣慰。
但想到屋裡昏迷不醒的年輕人,還是有些心灰意冷。
這麼明顯的打壓和排擠,只要是個有血性的人都會有怨氣的。
幾大武者聯盟聯手打擊格鬥家聯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這兩年的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這讓桃泰龍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當中,原先的不忿和怒火,卻早已經消磨殆盡了。
實力越是出眾,天賦潛能越是驚人的格鬥家,就越容易受到各種幕後黑手的殘殺和迫害。
反而是那些表現平庸甚至差勁的格鬥家,往往能躲過暗算,平安無事的到處走動,讓普通的民眾百姓嘲笑格鬥家的平庸和孱弱。
但是現在,連一個剛要練出鬥氣的菜鳥武者都難逃黑手,實在讓桃泰龍想不明白那些躲在暗處的傢伙們的動機。
“喝!”
“嘭!”
桃樂絲平平伸出手臂,一拳打在沙袋正中間,沙袋高高飛起,掙斷了繩子,遠遠的跌落在十幾步外的地板上。
這動靜打斷了桃泰龍的思緒,他微笑著望著女兒,毫不掩飾嘴角的笑意。
“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一年,你也能練出偽鬥氣了。”桃泰龍說。
桃樂絲還在重重的喘息著,聽到父親的誇獎,臉上的疲倦一掃而光,欣喜的笑了起來:“爸爸你回來啦?”
桃泰龍點頭,說道:“今天的訓練任務完成了?”
“嗯。”桃樂絲脫解下手裡上纏繞的麻布條,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望著桃泰龍,“爸爸,什麼時候教我鬥氣?我也要和爸爸一樣做個名副其實的武者。”
滿臉的期盼和嚮往,讓桃泰龍不忍打擊她的信心。
“快了,等你……等你練到偽鬥氣高階的時候,爸爸就會教你。”他說。
……
平淡的一天過的很快,轉眼間太陽就偏西了。
桃樂絲正在伙房準備晚餐,桃泰龍在臥室外的長椅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呡著壺裡的酒。
就在這時候,客房裡傳出“咕咚”、“咣噹”一陣亂響。
桃泰龍一步跳起,推開了門。
年輕人跌倒在地上,驚慌失措的看著推門進來的桃泰龍。
“這是哪裡?”他喊。聲音虛弱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