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媚兒,朕剛才那麼做,不是幫她,朕只是在顧著你;俗話說,蛇打七寸,若是沒有萬分的把握將對手一招致命,該隱忍的時候就要隱忍,該犧牲的時候便要犧牲;現在受到的委屈有多大,將來的成就就會有多大。”
陳葉青看著跟他細細講明這些的趙禮,忽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開口道:“那你一直以來,是不是在犧牲?在隱忍?”
趙禮看著陳葉青,忽然有些無法直視他明亮的眼睛,唯有轉頭看向一旁窗欄上擺放的一株修建的蒼勁挺拔的盆景:“朕是天下之主,朕在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刻,就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而活,朕的隱忍,為了天下,朕的犧牲,也是為了天下,這一切,都是朕該做的;正所謂,在其位謀其職,朕只有肩負了這天下,當了善待百姓、廣安四海的明君,朕才能給自己的家人一個盛世太平,讓他們無憂、無慮。”
陳葉青看著這樣的趙禮,攥著紅纓槍的手在不知不覺間,用力的攥了攥。
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想的。
男人寬闊的肩膀,不僅僅是為了給自己的女人一個依靠,更多的,是承擔,是責任。
因為敢於承擔,才有面對狂風急流的勇氣,因為肩負責任,才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親人安全。
一個盛世太平的天下嗎?這就是趙禮的承諾嗎?!
只有在盛世,才能有命有福,只有在盛世,才能實現攜手白頭的願望,是不是這樣,趙禮?
一個動盪不安的天下,一個朝不保夕的天下,一個災情四起、怨聲道載的天下。若是生活在這樣一個天下,連命都保不住,何談美滿?何談家園?何談情意綿綿、攜手一生。
陳葉青似乎有些明白趙禮的那個怪異的心思了,為什麼在他的心目中,大周的天下永遠是第一位;因為,在這片天下中,有他保護的子民,有他愛戴的長輩,有他深愛的親人、愛人和子女。
他就像一個大家族中的大家長,只要支撐起家族中最高的那個脊樑,他的家人,就能在他的保護中幸福的生活,在他的保護範圍內,快樂無憂。
趙禮等了半天都不見陳葉青說話,等他看過去時,卻是撞進了陳葉青閃爍著晶亮光芒的眼睛裡。
“媚、媚兒,你、你怎麼……”趙禮被陳葉青這亮閃閃的眼睛嚇了一跳,一時間都有些口吃起來。
陳葉青抓緊手裡的紅纓槍,抿著嘴唇看著趙禮,沉悶了許久之後,突然拔聲說道:“趙禮,你真是個白痴!比趙煜還白痴!”
“……”趙禮愣住。
陳葉青又低下頭:“我也是個白痴,大白痴!”
“媚兒!你沒事吧?”這樣的司馬媚,著實有些怪異,很是讓人擔心。
陳葉青依然低著頭,跟著,又搖了搖頭:“我沒事。”然後又聲音小小的嘟囔:“有你在,我怎麼可能會有事。”
“什麼?……”趙禮探了下身子想要聽清楚些。
陳葉青猛地抬起頭,看著趙禮,說:“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會放過蕭意,這個女人,我一定會收拾的。”
趙禮笑了:“放心,你會有機會的。”
*
陳葉青從關雎宮走出來的時候,早就等在外面的黃梨和碧瑩齊齊圍了上來。
碧瑩:“娘娘,您沒衝動吧,皇上那身子骨,可是經不起你折騰啊!”
聽聽這話,搞得老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