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犯想也不想的就推開身後的陳葉青,一個利落的翻轉身剛剛被他瀟灑的做出來,一把柳葉寬刀就出現在縱火犯的手中;兩個兵器在寒風北雪中相互碰撞,刺啦啦的亮出一大串的火花;陳葉青縱然膽子不小,可這樣明晃晃的真正殺人事件就這樣發生在他眼前,還是讓他吃驚不小。
其中的一個黑衣斗篷男和縱火犯糾纏上了,另一個卻不著急上前助陣,只是在看見落單的陳葉青時,快步朝著他奔來。
正如陳葉青所說,他現在根本就看不清楚來人的面貌,更不清楚來者是敵是友;於是,在看見另一個黑衣斗篷朝著他奔來之際,他驚慌一聲大喊出聲,一下就引來正在和黑衣斗篷男顫抖的縱火犯。
縱火犯的確是有些本事的,難怪敢隻身前往凌國行宮,硬是將陳葉青帶出來;可見此人的自負並非沒有原因;就看縱火犯在瞧見另一個黑衣斗篷朝著陳葉青奔去之時,縱火犯一腳重重的跺在地上,跟著就瞧見幾粒石子硬是被那股震顫震的從地上躍起來,隨之,柳葉寬刀方向一改,刀面狠狠地甩向那幾枚石子,於是,那本是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石子像是注入了生命力一樣,直刷刷的就朝著奔向陳葉青的黑衣斗篷男猛射過去。
接著,縱火犯的聲音緊隨傳來:“你快走!別被他們抓住!”
陳葉青聽見縱火犯的聲音,自然清楚他這是在擔心自己落在這兩個來歷不明人物的手裡;此刻,他也顧不上詢問什麼,直接提著長裙就往濃墨般的夜色中直衝;心裡還想這如果可能的話他直接擺脫身後這三人是最好不過的,因為縱火犯的來歷至今也只是個迷,不敢保證這小子會在最後要了他的小命。
身後,縱火犯成功的攔住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斗篷男,陳葉青像是被解開繩索的野狗,在如刀割的北風中跑的義無反顧。
前面,是一眼都望不穿的黑夜,縱然天空上繁星點點,可那星星之光如何照耀得了這黑的跟墨汁一樣的夜色?
陳葉青提著裙子跑的跌跌撞撞,中間,被好幾個冒出頭的石頭磕絆的摔倒在地;鞋子丟了一隻,裙子的邊角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被拽爛了一塊,烏黑的長髮本是簡簡單單的用一根絲帶綁縛著,如今被他這樣一折騰,絲帶什麼的,早不知道跑到了哪裡;濃黑的長髮此刻就像海中的海藻一樣,瘋魔一般的被風吹的到處亂舞,一會兒遮住陳葉青的眼睛,一會兒又塞進他大喘氣的嘴裡,擾的他不勝其煩。
可就在陳葉青跑的雙眼冒金星,喉嚨直髮幹,雙腿有些打纏著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身後,猛然傳來一聲頗為淒厲的嘶喊聲:“媚兒!小心——!”
咦?這聲音這麼熟悉?
就在陳葉青準備轉過身朝著那個發出宛若喪偶孤狼的喊叫聲望過去的時候,只覺得腳底下踩著的土地一鬆,跟著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側邊倒下去——
就跟電影鏡頭裡的慢動作一樣,陳葉青還來不及去看清楚腳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耳邊一陣更加刺骨的寒風吹來,飛舞的長髮更是像極了索命的黑色鐐銬狠狠地纏在陳葉青的身上,整個身子又呈現一種詭異的騰空狀,在陳葉青駭然睜大眼睛的同時,身體猛然下墜,就像將要跌入地面的流星,又像飛流直下的瀑布,耳邊除了冷風嗚嗚的聲音就是寒風拍打在樹葉上的沙沙聲!
在這一刻,陳葉青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擦他大爺的!這凌國行宮的後面,怎麼會是一處陡坡啊!
陳葉青被腳下的失重感終於嚇出一身的冷汗,此刻,只覺得目眥欲裂、渾身猛顫,在他慌忙伸出手朝著虛無的空中想要胡亂抓住什麼的時候,那一聲聲的‘媚兒’呼喚聲正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他撲來!
漆黑的夜色,明明都已經將世間萬物都給遮掩的嚴嚴實實,可就在這時候,清冷的月色從濃雲之後照射出來,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