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否認:“我找眷思!林先生,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到眷思。她極可能受了打擊在買醉,或者想要躲起來。如果您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程經理的聯絡方式給我。眷思男朋友說,她狀態不對勁已經很多天……林先生,求求你,也謝謝你。”
長篇大論完,我歇口氣。
林邑那頭,沉默一陣:“你為什麼不找林辰幫你?”
“林辰不知道我在‘權瑟’做過,而且……而且我……”難以啟齒的是,我捨不得林辰和任平生有糾葛,卻又覺得,林邑沒關係。
至少在我眼裡,林邑是較為暗黑系的勢力掌握者。
“稍等,”他不再追問,“我勸你現在趕來會所。”
“好。”我突然鬆了口氣。好像在茫茫的大霧裡,突然有一道溫暖而明亮的陽光注入,指引著我前行的路。
坐在計程車上,我還在記恨任平生。可我記恨有什麼用,眷思記恨有什麼用,眷思骨子裡愛的。仍舊是這個任平生。不然,她過了這麼久的安生日子,為什麼任平生僅僅是出現,眷思就落荒而逃呢?
車開在路上,林邑電話又打進來,告訴我,周眷思在哪個包廂。
林邑知道眷思在,只是尊重眷思的意願,問了眷思才透露給我。
人在悲傷至極,寧願陌生人是旁觀者,也不願是至親好友。
“權瑟”我來過兩次,一次面試,一次真正彈小曲,差點被陸也生髮現。
這是第三次。我仍然覺得陌生。令我詫異的是,林邑居然在門口等著我,閃閃的牆壁,影映著他或許孤獨凜冽的身形。他的長髮沒有紮起,垂下,遮住臉,給人距離感。
“跟我走吧。”林邑很冷靜,彷彿置身事外。
我接連點頭:“好。”
跌跌撞撞走到包廂,我開啟包廂門,首先被震耳欲聾的聲音震住。喝醉了的眷思,在砸東西。哪怕包廂內燈光昏暗,我都知道肯定是滿地碎渣。
“任平生,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眷思站在沙發上,披頭散髮。赤足亂踩,毫無形象可言。
我嚇得怔在原地,林邑側過身子看我,“這就是,你要找的周眷思。”
“她這樣多久了?”我問出的話,都是顫抖的。
林邑解釋:“大概是幾天吧,我不清楚。她躲在這裡,都是程經理在照顧。我只是知情,並不深入瞭解。程經理勸不動她,我想你也勸不動她。這樣下去遲早出去,還不如直接把她打暈。她怕著誰,就讓她去面對誰。”
果然是林邑,可謂一針見血。
我回:“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唉,總之,謝謝你,林先生,眷思交給我吧。我又一次辛苦你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請我吃飯吧。”林邑回。恰逢此時,一抹燈光滑過他的眼,彷彿熠熠生輝。
“啊?”我有點錯愕。
林邑回:“不願意就算了,你的謝意也就這點誠意罷了。這個包廂留給你,有事你還可以聯絡我。”
“我……”眼見他退出包廂關上門,我才緩緩吐出個字,“請。”
林邑氣場是不和善的,可稱陰沉森冷,可他和我接觸下來,都不壞。
“眷思!”我喊她,往沙發走去。腳底下硌得慌,滿地碎渣子。眷思怎麼滿地亂跑,腳是不是要受傷?
我擔心不已,湊近一看,沙發上是沒有碎東西的,她的腳也是完整無恙的。
她搖頭擺腦,“你是誰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喝酒?”她躬身的同時,瓶中酒灑出來,濺到我的衣服。
我顧不上躲開,愈發走進,仰頭抱住眷思的腰:“我們不喝了,回家好不好?”
不抱不知道,一抱嚇一跳。眷思渾身發燙。原本她就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