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側頭問道:“進宮可有用?”
“自然有用。”袖靈一臉自信的笑容,她查這陳府也不是一天兩天,這陳家不過是因為自家出了個娘娘且百般受寵才會如此,皇上英明,哪輕哪重他分得清楚,更何況,若是這陳家再不治一治,怕是也要出大亂子。
想到這裡,袖城不再耽擱,快馬加鞭朝宮門方向奔去。
袖靈本是接了袖城的班,擔了這護衛皇上安全的要職,因此進宮是件很容易的事,看了天色,袖靈直奔御書房,皇上果然在這,公公通報一聲,袖靈這才進去。
“皇上!”袖靈請安。
莊席此時正埋頭批閱摺子,抬眼見是袖靈,忙指著旁邊空位說道:“是袖靈來了,快坐下。”
“皇上,臣暫且不坐了,臣匆忙入宮實是有事稟告。”袖靈快人快語。
“何事?”與袖靈交談的功夫,莊席的眼也洠в欣肟�嗾邸�
“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陳妃娘娘的弟弟今天早上去了景府,將景夫人紀芳一給強行帶走了。”袖靈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實則悄悄觀察莊席眼色。
緩了兩秒,這些言語在莊席的腦中過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抬眼問道:“景府?哪個景府?”
袖靈輕鬆的笑了笑,揚了揚手道:“就是那個景秀的府上。”
莊席一聽此言皺起了眉頭:“陳妃的弟弟去了景秀的府上將紀芳一帶走了?”莊席這才理順了事件。
袖靈點頭:“嗯,紀芳一人現在還在陳府,想必定是被五花大綁的被些幾個老媽子打扮著等到晚上與那陳少爺進洞房吧。”
“袖靈,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朕怎麼聽不懂?”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陳少爺帶了幾個人去了景秀家,將景秀的老婆紀芳一搶走,說是要去,做填房,人現在還在陳府。”
“此話當真?”莊席將筆扔下,這才認真起來。
“臣不敢欺瞞皇上,剛被景家請去幫忙,臣去陳府要人的時候,陳少爺說誰敢進這陳府的門帶走紀芳一,就格殺勿論。”袖靈依舊是像講笑話一般陳述著此事,卻是半個字不多,半個字不少,莊席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什麼!格殺勿論!他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遜!”莊席一拍桌子,猛得站起,實則平日裡也多少聽說些這陳惡少的風言風語,看在陳妃的面子上,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這下,居然敢口出狂言還欺負到了景秀頭上!莊席其實現在對景秀的氣已消了大半,不過是礙於面子不先與說,可是這下,倒真的觸及到了莊席的底線,這陳惡少,不除不得。
“皇上,你說這事兒,臣管不管?”袖靈伸脖問道。
“當然要管,這真是胡鬧,這陳家二少,倒也是膽大之人,仗著自己的姐姐在宮中為妃便這般狂妄,景秀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搶到景秀的頭上去了,讓天下人如何看之!袖靈你傳朕口諭,帶上一隊人馬去陳府把紀芳一接出來,然後把那惡貫滿盈的陳二少給朕抓來!”莊席發怒,已然是忍無可忍。
“皇上,抓人總要有個名頭,只是這些,怕是抓他那樣的人還遠遠不夠,臣這裡有些帳本,是關於那陳惡少的,您要不要過過目?”袖靈從懷中掏出一本帳冊,遞得離莊席近了些。
莊席看了看袖靈,眼底是隱隱的笑意,自然明白這丫頭看似給她講了個笑話,實則一進門起就給自己下了個套,現在套住了,才顯出她是有備而來。
“呈上來!”莊席說道。
袖靈痛快呈上,莊席接過,一頁一頁翻閱起來,這不看不知道,越往下看這莊席的臉色越差,眉頭皺得越深,最後直接將帳冊狠狠扔到了地上:“豈有此理!真是想不到,這陳家二少居然利用他姐姐的勢力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