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席一直守在川兒的床邊照顧川兒,若是外人不知,都會以為莊席是個慈父一般。
莊席其實一直都喜歡川兒,只是覺得他的眉眼間與某人很相似,總是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此時,宮女上前一步低眉順眼的輕聲說道:“皇上,剛才太醫說,這屋內碳盆的火太旺,讓奴婢用熱毛巾為景公子輕輕擦拭,以解乾熱之氣。”
莊席想都不想便揚手說道:“還是朕親自來吧,你把熱毛巾取來。”
宮女淺聲下去,洠Ч�換岫��憬�讓�沓噬稀�
莊席接過,輕輕牽起被角,又扯過川兒的小手,輕輕擦拭。
擦了手又接著擦臉,看著川兒不禁自己的嘴角都牽起了笑容來,不知為何,十分喜歡這個小孩,也許這便是緣份。
仔細擦到脖子的時候,只覺得碰到了條繩子,好奇般的慢慢將繩子扯出,這才發現原是一個墜子。
仔細看來,莊席的整個人都呆住了,將這墜子握在手裡仔細又反覆的辨認,這墜子他認得,正是當年他在溪邊親自挑的一個鵝卵石打磨成了一個精緻的墜子送給了憐若。
雖然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卻也是獨一無二之物,翻過去,背面還深深的刻著一個“若”字。
這東西憐若自得了便一直不捨得離身,怎麼會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莊席將墜子取下握在手中,又仔細觀察了川兒的樣貌,這樣看來,怎麼看怎麼都像憐若。
一瞬間,莊席的腦海中團了一大團的亂麻,一時間怎麼也解不開。
“來人,去請景大人來我帳內!”莊席站起,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個墜子,此時此刻,景秀就是那把快刀,只有他才斬得了自己腦海中的亂麻。
此時的景秀還陪在芳一的身邊,靜靜的守著她,直到下人進來通報,景秀這才起身朝莊席的帳子走去。
臨走還輕輕的在芳一耳邊說道:“芳一,我馬上就回來,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已經醒了。”
略有不安的離開,到了莊席的帳子,一進帳,只見莊席倚在榻上手執一物正認真觀摩。
“臣景秀參見皇上。”雖然私下二人已是多年深交,可是此時還有宮人在此,也要守禮一些。
莊席的思緒從回憶中悄然回到現實,見景秀來了,便遣散了帳內的宮人。
待宮人皆安靜退去,莊席這才招了招手道:“景秀,你過來。”景秀見莊席的神色有些不同以往,疑慮著走上前去,莊席將那墜子亮到景秀面前:“這是什麼?”
景秀定目辨認:“這是川兒的墜子。”
“這是朕的墜子!”莊席面色淒涼的說道。
景秀滿頭問號,一時拐不過彎來。
“你看看這墜子上刻著什麼字?”莊席又將墜子遞得離景秀近了些,景秀接過,此時才發現這墜子上刻了一個“若”字,顧名思義,這若字便是取憐若尾字。
“這孩子是從哪裡來的?果真是你的無房親戚?”莊席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接著又道:“這墜子是當年我在古川之地生活之時送給憐若的,她一直戴在身上,從不會拿下,而如今卻在川兒的身上,川兒倒底是誰?”
景秀聽他說這番話,不知為何,腦子裡突然有一種開了花的感覺,突然覺得滿室馨香,試問,這不是父子緣份還會是什麼?
景秀不敢再隱瞞,忙跪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景秀有罪,景秀不該聽了憐若的話欺瞞皇上!”
聽了憐若二字,莊席的心跟著顫了兩顫,他隱約覺得,這川兒必是與他有某種聯絡!
宮中陳妃首現身
回京的路上,雖然景秀不明說。(。pnxs。 ;平南文學網)但是芳一也不難猜出他和皇上之間有了些許誤會。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