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知道自己讓西琉普斯擔心了,回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在西琉普斯的小心照顧下披衣起床。西琉普斯伸手一揮,用純力量凝成的大床頓時消失,讓阿洛微微驚訝了一下——果然,當達到了渡劫期之後,雖然不說能夠移山倒海,但在力量的運用上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操控力……相當精妙。
西琉普斯強硬地幫阿洛繫好袍帶,阿洛知道他是擔心過頭,就微笑任他動作,而阿洛自己則是沉下心感受體內元嬰——屬於西琉普斯的那個早已饜足地回去了,發現元嬰氣息暢通毫無窒礙……果然,在靈力能夠相融的道侶幫助下,比起一個人修行的時候更要容易很多。
等到完全收拾好以後,阿洛和西琉普斯往樓下走去,可才剛剛走過轉角,就被迎面飛過來的一大片紙張差點糊住了臉。西琉普斯連忙摟著阿洛躲開,手臂一揚扯下那紙,發現上面是連串華麗的、貴族特有的鬼畫符一樣的扭蟲一樣的字型,但同樣很可惜的是,西琉普斯除了知道上面滿布了一大片內容以外,其實他一個字也不認識。倒是阿洛看了一眼後,從那充斥著讚譽類辭藻的密密麻麻的字跡中飛快地辨認出,這個應該是一份邀請函。
不過,阿洛並沒有在這個上面投入太多注意,而是轉過樓梯——霎時間,大廳裡的景象映入眼簾,讓他不自覺愣了一下。
那個毫無形象半蹲在矮腳桌前面奮筆疾書的,可不就是他們的好友原名謝爾菲斯的蘭德斯科五王子麼!
在謝爾菲斯的左邊是託著金色印泥的管家——只有王族才能夠使用的金色的印泥,而他的右邊則站著一排捧著各種材質墨水的美麗女僕。
這時候的謝爾菲斯臉上的表情有點癲狂,他手裡握著一根半禿的羽毛筆,筆尖上綴滿了深黑色的墨水,飛快地在雪白的羊皮紙上畫了滿篇的句子……地面上零星地扔了許多低調而不失華貴的請帖或者是邀請函之類,各種噴灑在上面的香水味混在一起,變成了一種很奇特的味道,而謝爾菲斯卻彷彿毫無所覺——在這裡不得不說的是,大廳裡侍立著的女僕們和離得最近的管家的面部表情就像他們的主人一樣自然——可想而知,是習以為常了的。
當一張羊皮紙被填滿之後,管家上前一步,把印泥送上,謝爾菲斯看也不看,左手摸過桌子上一個堅硬的東西對著印泥按一下,然後“啪”——蓋在落款處。
幹完了這個,謝爾菲斯扔開手裡的羽毛筆,從筆筒裡抽出另一隻,這時候他抬頭看了某個女僕一眼,那女僕就立即也蹲在謝爾菲斯面前,把墨水捧在手裡,遞到距離這位王子最近也最容易取用的地方,謝爾菲斯干淨的羽毛筆在瓶子裡利落地一蘸,就馬上開始了下一張羊皮紙的書寫。然後再換下一張、再下一張、下一……下……
阿洛和西琉普斯停留在最後一層階梯上,看著除了調侃西琉普斯以外一直很沉穩的謝爾菲斯這樣狂亂的樣子,兩個人對視一眼,阿洛覺得有點呆愣,西琉普斯則是毫不客氣地扯了一下嘴角。
“謝爾菲斯,早上好。”阿洛頓了一下,開口打了個招呼。
謝爾菲斯仍然瘋狂書寫中……之後,管家輕輕地咳嗽兩聲:“……主人,客人過來了。”
“埃羅爾?”他下意識叫了一聲,但沒有放下羽毛筆,只是揉一下眼睛就繼續了,“哦,早上好,我還以為你今天會起不來。”
太直白了……阿洛臉紅了一下,都跟西琉普斯“相處”這麼久了,他當然已經能夠聽出謝爾菲斯話語中的意思。
西琉普斯摟著阿洛走到謝爾菲斯對面——期間阿洛因為有點尷尬而推了推他的,但是被他堅決鎮壓:“不要寫了。”
話音剛落,謝爾菲斯手裡的羽毛筆就倏然化成了灰,讓他一下子捏了個空,他盯著他圈起的手指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了似的抬起頭:“流牙,我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