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走上四樓。
19號。
少年站在外面看看那牢房,愈發覺得眼熟。
可是,到底哪裡眼熟,又說不上來,腦中嗡嗡的,突然叫他心煩意亂起來,有種心悸的感覺。
牢門一開,姓崔的把他往裡頭狠狠一推,轉身衝另一個獄警揮揮手,摸了下嘴唇笑:“先走吧,我跟裡邊的交代兩句。”
那獄警見他眼色,立馬會意過來,朝裡面瞧了兩眼,嘿嘿笑了聲,極為識趣地走人。
肖斯諾進門,眼睛一瞥,就看到床鋪上已經躺了兩人,室內光線晦暗,看不清臉。
姓崔的抽出警棍在手心敲了敲,踹踹牢門,朝裡邊兩人一揚下巴,招呼了聲:“渣滓們,好菜上桌了。”
聽他語氣,少年身體明顯一瑟縮,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嘿,還是個小娃娃嘛。”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下從床鋪上翻身坐起,相視一眼,按了按手指咧開嘴笑起來,“這模樣弱得像只小綿羊。”
獄警堵在門口,手上警棍啪啪敲得極有節奏,有些不耐煩地說:“媽的,送你們享用還不給老子快點。”
這麼明白直接的話一出口,對方當即有了動作,站起身就衝了過來,少年一怔,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剛轉身欲跑,就被拖住了手腳。
“放開我——放開我——”聲嘶力竭的尖叫,奮力掙扎間,手腕一脫對方的鉗制,立即狠狠抓向男人的眼睛。
光頭男人躲避不及,眼角被抓了道血口,一下齜牙咧嘴地捂住了眼睛。
“孃的!到底會不會幹事啊!”冷眼旁觀的獄警見狀,立馬光火了,衝過來一把揪住少年的頭髮,狠狠幾棍抽了上去,最後一下直接頂得人趴到地上乾嘔不止。
獄警直起身,整整制服,重新一戴警帽,抬腿一腳蹬上那個刀疤男人:“不會幹就他媽給我滾回五營!”
“是是,長官。剛才是沒想到小綿羊的爪子那麼利。”刀疤男說。
獄警哼了聲,冷笑:“小綿羊?他可是宰了兩個人才進來的。”
光頭和那刀疤男聞言都是一愣。
獄警直接一警棍抽上去:“媽的!傻了嗎?!幹他!”
少年直覺肺都被打爆了,趴在地上拼命喘氣,腦子越來越亂,眼睛看出去,白茫茫的,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人影在眼前不斷的晃,不斷的晃,像扭曲了的水紋,連帶著人心一起扭曲。
他是誰他是誰他是誰……
這是哪裡這是哪裡這是哪裡……
腦中嗡嗡的,反覆跳躍迴盪著的就這兩種聲音。
身上突然一涼,衣服被撕開了,危機感一下襲上心頭,他想掙扎,可是手腳動彈不了,眼睜睜地看著面目可憎的囚犯壓到自己身上,頂上亮白色的光刺進眼睛,炙熱的溫度燙進血液,連心臟都有被焚燒的感覺,痛得叫人直想嘔吐。
“……媽的!你給我壓住了!沒見他差點廢了老子嗎?!”
“……不行就滾!老子來!”
“……把他翻過來!看他媽的還怎麼咬人!”
“……操你媽水鬼!全給你爽了!”
“……哈哈,還是個處吧,咬這麼緊!”
“……快點!老子的寶貝早硬爆了!”
……
……
好痛……好痛……巨痛就像火焚一樣燒盡骨頭,一波波流竄四肢百駭,五臟六腑都似乎要被焚燒殆盡了。
“很痛?”
“覺得痛,這很好。”
“你該記住,這種事永遠不該習慣,即使身處弱勢。被人侵犯,就是種恥辱。”
是種恥辱……
是種恥辱……
是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