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下,藍天舞如扇般的長睫毛抖動著,慢慢睜開合上七年的眼睫,她嚶嚶的蠕動著唇瓣,“各位!久等了。”
大家哭成一團,興奮地互相擁抱。
白迪爾緊緊地抱著她,感動得說不出任何言語,眼中有淚光閃動。
漠色見她已睜開眼睛,把魔嬰石收回懷中,打算回魔界時,一陣令他寒毛直立的聲音響起,他僵直著身子面露惶恐的懼意。
他不敢相信那個可惡的天使,居然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還玩整人的遊戲,內心哀號聲不斷。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藍天舞身上,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而西達納悶著漠色臉上的表情為什麼扭曲不堪,好像正在忍受什麼折磨。
不過西達也自顧不暇了,他突然覺得身上有一把火,莫非……那是不可能,他絕沒有沾酒,他想起諾威兒天真純美的笑容。糟了,著了她的道了!
“諾……諾威……威兒……”兩種顫抖的聲音同時響起,引得眾人回頭一看。
漠色緊閉著眼,渾身結實的肌肉微微顫抖著,動也不動的一腳離地,一腳在地,腳旁有隻可愛的小白貓,就趴在他腳上休憩打盹。
另一邊可憐聲音的主人——西達,則雙手握拳,汗水不停地由他額頭滑落,臉漲紅得像猴子的屁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念頭,要活活掐死那個“前任天使”。
“怎麼了?他們發生什麼事?”
“他臉好紅哦!”
“漠色在表演功夫嗎?”有人不解地問。很像黃飛鴻的招牌姿勢。
媚兒一見丈夫的狀況,立刻問:“西達,你是不是喝酒了?”他不能沾酒,一沾酒就會做出令人難堪的事。
“我……我……沒……沒……”西達很努力地想去控制,可是身體對酒的反應太老實了。
“哈……我就不信整不到你們這兩個大渾蛋!”清脆的笑聲在夜晚中顯得唐突,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清醒的藍天舞,興奮地在白迪爾懷中,痛快地笑得很猖狂。
“你完全清醒了?沒有後遺症吧?”
“當然沒有,我是天使耶!”藍天舞回答著。
“譁!”全場一陣噓聲。
眾人暫時把藍天舞圍在中央,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完全把那兩個可憐無辜的受害者給忘了,連媚兒都把丈夫拋在腦後,直到……
“天啊!他在跳脫衣舞耶!”藍天蝶不好意思地用手掌捂住眼睛,從指縫偷看。“嘖嘖嘖,你們看他的身材真不是蓋的,難怪能當上冥王。”她捧場的丟了幾朵花到西達身邊。
藍天舞翻白眼,冥王和身材好壞扯得上關係嗎?
這點……再想想……
“諾威兒,你真是的。”媚兒好笑地拍拍好友的手。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亨。”
此時藍天舞不知從哪裡弄來一臺照相機,快速地取景攝影著。
媚兒怕丈夫清醒後會怪她,連忙扶著他準備離開。“諾威兒,有空到冥府玩。”接著就消失了蹤影。
大家把注意力轉到漠色身上。“原來他怕貓呀!”
漠色耳旁聽到大家的話,知道自己冷酷無情的形象被毀了,鼓起一絲殘存的意志,想將腳下那團毛絨絨的笨球擊斃時,該死的藍天舞又壞了他的勇氣。
“喵喵它才剛榮獲冥後的寵物寶座。”
意思是它若昇天了,媚兒會難過,而媚兒一難過,冥王就會心疼得找人出氣,那倒黴的魔自然首當其衝,所以漠色只有繼續忍耐。
“小舞,人家費心地幫你,你就不要為難地。”白迪爾為漠色求情著。
“不行啦!人家還沒玩夠本。”藍天舞不依地說,難得看到漠色那張臉有點情緒起伏,她可捨不得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