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正抱在一處熱吻,肢體緊密糾纏,遠遠看著都充滿激情。嚴耀欽俯□湊到卓揚耳邊小聲問道:“怎麼,阿揚也想試試?難道你從前……沒接吻過?”
“禮節性的吻當然有,可是那種……那種……”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隻羞澀的小蚊子。
之所以一瞬不瞬地望過去,並非他有什麼偷窺的癖好。而是難得遭遇實景,他想再次檢驗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推測。可惜那纏綿悱惻的長吻絲毫沒給他帶來任何的衝動和慾念。
被嚴耀欽一問,卓揚立刻察覺到自己行為的失態,再加上背後不可告人的動機,他有些慌亂起來。猛回頭,沒留神嚴耀欽靠近耳邊尚未離開,淬不及防之下,他的唇不留痕跡地掃過了對方的臉頰,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樣,又迅速離開了,卻依舊尷尬無比。
聯想到那個難以啟齒的夢,心臟也咚咚咚狂跳不停。卓揚輕微眩暈了一下,趕緊別過臉去,偷偷深呼吸,試圖緩解因
為難為情而帶來的悸動感。剩下的路程,他加快腳步,低著頭逃跑一樣趕回家,藉口氣管不舒服,急急忙忙躲進了房間。
兒子的緊張和反常,嚴耀欽全部看得清清楚楚,但他故作鎮定,當成什麼都沒察覺般,一臉平靜。他不敢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和動作,生怕把那個恨不得鑽進地洞裡的小狐狸給嚇壞了。
直到兒子消失在樓梯口,嚴耀欽才彎起眼角眉梢,將心底裡的喜悅悉數釋放了出來。
凌綵衣迎面走過,招呼道:“先生氣色真好,有什麼開心事嗎?”
嚴耀欽笑而不語。回頭看看,張崇久呆呆跟在身後,手裡還捏著那隻草編的小兔子,他劈手將那隻精巧的兔子奪過來,一把丟在了凌綵衣手裡,隨即吹著口哨腳步輕快地上樓去了。
留下對三十出頭的男女傻愣著,一個耷拉著眼皮,一個木頭樣定住,慢慢地,變成兩隻熟透了的大番茄,相對沉默。
凌綵衣的手探下衣兜,嘩啦,一大把五顏六色的巧克力豆灑落出去,咕嚕嚕,滾了滿地……
☆、臨陣失手
越是風暴的中心;越是出奇平靜。
卓揚小孩子胡鬧一樣的伎倆;將嚴三;康玉珠;卓家,以及嚴家的手下全部牽扯其中,各自按照設定好的軌跡團團打轉。而在背後掌控這一切的嚴耀欽卻分外清閒;處處故意表現著對於危險絲毫沒有覺察的遲鈍。
許多年來頭一次;他既不用衝鋒陷陣,也不用運籌帷幄,只優哉遊哉地按照兒子的意志去演著戲,這讓他感覺到;原來與對手鬥智鬥勇也可以如此輕鬆有趣。
果然;阿揚是個寶貝。
這樣想著,哪怕開上一整天冗長枯燥的例會,嚴耀欽依舊是神采奕奕。悄悄滋生在心底的隱秘情愫好像一針興奮劑,將他從青春期開始就缺失掉的衝動與瘋狂全部激發了出來,那顆藏在冷峻面具底下的心臟,從早到晚都在熊熊燃燒著。
風塵僕僕回到家,見了迎上來的凌綵衣,開口先問小兒子在哪裡。得知卓揚去游泳了,嚴耀欽腳步輕快地上了樓,急急忙忙換好衣服,直奔著溫水泳池而去。
誰知剛走到入口處,就看到空蕩蕩的泳池之中,兩個兒子正背靠在池壁上,用腳打著水,你一言我一語聊得歡暢。
嚴耀欽癟癟嘴,略微有些不自在。
…
一起游泳,是卓揚主動提出來的。眼看著就要出手對付康玉珠,他對這個大哥依舊有些不放心。既然想解決事情,就決不能拖泥帶水,受到無謂的羈絆。
兩人的話題從康玉珠開始,一路聊到了康玉柔。嚴予行看著弟弟的臉,眯起眼回憶道:“予思你倒是越長越像媽媽了,和她留下那些年輕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多年前拍的,那時候的人還不懂什麼整形和化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