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幾位老師,心裡有點難堪,只記得女兒提了一嘴,說要去師大問問,所以她就來了。
難道,她連找個培訓班都得指望女兒嗎?
“哦,那不好意思了,打擾幾位了。”
蘇玉芹將挎包背好,落寞地走在校園裡。
她在籃球場地站下,看著那些年輕的大學生們,幾個男孩子為了爭搶一個球,玩的熱氣騰騰的,也不怕感冒,她搖了搖頭。
又坐在石凳上,側頭看向身邊兩個女大學生,一人手中抱著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好像在分享著寢室的小秘密。
再抬頭一看,男孩女孩,三五成群,從身邊路過,那一張張臉啊,真嫩,年輕真好。
“唉!”蘇玉芹重重一嘆,給自己鼓勁,她是老了,她是不行了,可她閨女行啊,正當年,趕明也能像這些大哥哥大姐姐似的當大學生,一樣,看女兒好就行。
她站起身,走出了校園,沿著街邊慢騰騰的走啊走,路過奶茶店時,也給自己買了一杯,像是感受不到冷一樣。
就在她溜溜達達拐了個彎兒時,有人在身後喊道:“噯?噯?”
蘇玉芹沒當回事。
“噯?那位女同志?那位女同志?”
蘇玉芹回眸,接著她就一愣。
男人跑了過來,冷風吹起了他羊絨大衣的衣角,他跑的還有點呼哧帶喘:“呼!我喊你好幾遍,從你買奶茶,我就在後面攆你。”
“是你?”
“是,”男人伸出右手,微笑道:“方聞革。”
蘇玉芹也大方地摘下皮手套,伸出手道:“你好,蘇玉芹。”
方聞革笑容擴大:“我得鄭重其事跟你說聲謝謝啊,昨天還是有些危險的,謝謝你了,小蘇,我昨天兜裡,四千多塊錢呢,這要是讓人偷了,多大的損失呢,你拯救了我新發的工資。”
蘇玉芹笑了,跟人尬聊道:“是啊,可我看你昨天有點兒走神,揣著那麼多錢還能走神?”
“唔,”男人沉吟了一下,似在想怎麼回答:“我腦子裡只要浮現作品,馬上就成了一個糊塗蟲,哈哈,對了,小蘇,你家住這附近?”
“不,我是來師大辦點事。”
“師大?”
“嗯。”
倆人邊走邊聊,蘇玉芹掖了掖耳邊的碎髮說:“我也不知道啊,人家不收我這麼大歲數的,聽一耳朵我就來了,瞧我,呵呵,我真是沒想到,你就是師大的老師。”
方聞革卻站住了腳:“你想學的是手繪培訓吧?”
“我不懂,反正就是想會畫製衣圖,也不知道從哪下手,去老師傅那當小工吧,我還真熟悉幾位老師傅,有所瞭解過,嗯,怎麼說呢,他們手藝好,畫的都是製作的簡略圖,不過不是我想要的。”
方聞革抿了下唇:“我明白了,那你跟我來。”
蘇玉芹疑惑了:“去哪?”
“去我的私人畫室。”
“你還有私人畫室?”
“當然了,走。”方聞革帶頭先離開了,懵懂的蘇玉芹跟在他身後。
同一時間,有人敲了敲江源達辦公室的門。
“進。”
“校長,辦事員來了。”
江源達趕緊站起身:“你好。”
女孩看起來二十六七歲,抱著檔案袋微笑道:“您好,江總,咱們需要填一些表格,比如代表登記表之類的。”
江源達示意:“請坐,”又拿杯給倒水。
隨後辦公室裡,兩個人談的很好,時不時還有笑聲傳出。
比如,女孩在填寫材料時問:“江總,您這幾年間的履歷是?”
“我在山上背木頭呢,窮的啊。噯?小汪,我這代表,應該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