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語。”
“那我去滄大哥那邊過一晚。”田真站起來就走。
“嗯?”魔神雙眸微眯,將她變回原形,拎在手中。
田真哪裡肯就範,撲扇著翅膀。
魔神警告:“鳳凰!”
田真繼續拍翅膀抗議。
……
舒舒服服地躺在榻內側,身旁還有個守護大神,田真比平時更快入睡,連做夢都在笑,大神也怕纏女,在他面前,堅持就是能得得逞啊。
直到半夜,殿外襲來的重重寒氣將她凍醒了。
身下是冷硬的榻,寒意侵入骨髓,四肢幾乎都已僵硬了,往常變回原形睡在他袖內,根本就沒有遇見過這類問題。
此時此刻,田真心裡最先湧起的並不是後悔,
睜眼,面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更看不到人,那熟悉無比的藍光竟然消失了!
恐懼瞬間蔓延開,田真急喚到:“陛下?”
“吾在。”身畔傳來低沉的、略帶鼻音的聲音。
確定他沒有離開,田真鬆了口氣,忍不住連打兩個噴嚏,緊接著一雙手伸過來將她抱起。
“失去吾之庇護,冷了嗎?”
廣袖擋去風,懷抱透著暖,田真輕聲問:“怎麼……”
“功體略有折損,吾暫隱護體神光。”
“是因為救我嗎?”
等了片刻得不到答案,田真沒有再追問,在他懷裡安心地睡去。
對於她為什麼會中毒,魔神根本沒有問的意思,田真也沒有說,看得出來,此番解毒,他功體受損嚴重,接下來的日子,他多數時候都在沉思,回覆元神,田真儘量不去打擾他,偶爾跟路小殘九死滄他們玩耍。
經過誣陷事件路小殘也很識趣,不敢主動去寢殿見父親。
田真摟住他捏他的臉:“小鬼,敢在你父皇跟前演戲!也不想想你才長几個心眼,你父皇活了多少年!”
“你真噁心!”路小殘掙開臉,從她懷裡鑽出來,嘀咕:“我還不是想報仇!”
田真道:“你父皇信她還是信你?”
“我是看父皇很信你呀。”路小殘轉轉銀珠,湊過來道,“反正你也討厭她,不如我們一起想個辦法把她趕走吧。”
田真哭笑不得,板起臉警告:“不許亂來!”
“你怕她會投去神界對付我們?”路小殘道,“我聽說她雖然是先天之神,法力卻很一般,連父皇的十之一二都沒有……”
田真往那小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管好自己,再胡鬧,我是不管的!”
路小殘無奈,怏怏地走了。
田真嘆了口氣,橫豎都是為他著想,有什麼理由責怪奐天女呢,留她在魔界,他便會安全一分,雖然這樣的想法很自私。
說曹操,曹操到,遠處一抹飄逸的影子,比唄燈光映得五顏六色的虛天夜空更加美麗。
“奐天女。”
“我來這些日子,從未有人像前日那般與我說話,鳳凰,你很受歡迎。”
自從那日搬出來,她就沒再進過寢殿,田真倒不好說什麼了,想了想道:“天女貴為先天之神,大家難免有敬畏之心,不敢親近,等他們習慣,就不會講天女當外人了。”
奐天女沒有說什麼。
田真道:“小殘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對於要重鑄自己的 人難免會不滿,天女別跟計較。”
奐天女微微一笑,道:“你不必擔心,一個即將離開的人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田真始料不及:“你……”
“我會走。”
田真想要挽留,卻有找不到合適的話說,半晌才問:“陛下知道嗎?”
“我沒有告訴他。”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