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僕契約，想來當年孫成從封靈塔得到的玉簡傳承問題不大。

“孫師兄，你是發過心魔誓言嗎？”

孫成的元嬰苦笑道：“對，這是玄靈宗要求的，所有人都要求發心魔誓言。”

所有人！她沒有聽說過！是因為她是‘練氣’期的緣故嗎？

在下三界，魔修宗門都不這樣控制修士的好不好。

說好的名門正派呢？看來玄靈宗也沒有想象中的好，居然要用心魔誓言控制修士。

“孫師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玄靈宗沒有要求我發心魔誓言。”

“其他的修士，我沒有去打聽，總之，從下三界進入玄靈宗的修士，全部都發了心魔誓言。”

吳思琪驚呼道：“下三界進入中三界的都要發心魔誓言嗎？”

“其他的地方，我並不是很瞭解，我與師父所知道的是，除華思敏外，無一例外，包括加入魔靈宗的修士。”

吳思琪心中驚詫萬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那她千辛萬苦，讓引元秘境開啟，為的就是下三界的修士進入中三界，被人控制，給人當牛做馬？

“要是，要是不願意發心魔誓言呢？”

元嬰版本孫成眉頭微皺道：“我沒有見過，下三界中進入玄靈宗的，還活著的修士，都是發過心魔誓言的，華思敏除外。”

吳思琪搖頭後退幾步，一下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儘管，這極有可能是真的了。

這裡，這裡比隕星地帶還要殘忍。

吳思琪不禁想要她的朋友們，趙一梅，她可能不在中三界，那小美，小美呢？那她認識的人呢？是不是不服者都，都死了？

吳思琪緊抿嘴唇，緊握雙拳，太過分了！

沒想到，千辛萬苦，只是給大勢力送人！吳思琪悔恨、自責，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得好好的，下界的人才，進入中三界，有一日，能與她一起對抗大勢力。

沒想到，沒想到，人大勢力不是傻的，開局就給她來個一鍋端。

想當然，自己覺得讓引元秘境出現在下三界，還覺得讓引元秘境開啟，是造福下三界，給下三界修士們希望。

可如今看來，她怎樣做是對？怎樣做是錯？

每做一件事件，都會改寫很多人的命運，可她還不能逃避，必須面對。

“管家，是我的錯，是我的問題，我築基期時，就去過華彩靈羊星，那裡是中三界，楊家的人，沒有將牧民當人啊！中三界的修士尿性，我應該想得到呀！引元秘境一開，多少人被心魔誓言甚至主僕契約控制，又有多少人因此而丟了性命。”

“這不是您的錯，錯的是那些控制他人的人。引元秘境重開，下三界的修士們，修煉才有了希望，這是好事。想要還人們一片相對自由、公平的修煉環境，很多死亡或者變故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我知道了管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九界，是大家的九界。我要相信大家的力量，就像在滿是垃圾粉末的夏陽星，有像植物學家陳木原一樣的一群人。我能做的事，就是盡我所能，維護規則，維護九界。”

“是的，像孫成他們都沒有對修煉失去希望，總會有驚才絕豔之輩，脫穎而出，維護他們的自由和希望。”

吳思琪深呼吸，看向孫成的元嬰，問道：“孫師兄，心魔誓言對你的限制大嘛？”

孫成可以感受到吳思琪內心的痛苦，是因為他被迫發了心魔誓言，才這麼傷心的嗎？

他語氣平和地安慰吳思琪道：“無事，只是一個心魔誓言，我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修煉也沒有收到影響。”

吳思琪看著孫成的元嬰臉上的表情，沒有憤怒、沒有憤世嫉俗、沒有怨天不公，彷彿真的不在意被迫發心魔誓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