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過。他過來機場外面接她了。只是上車之後啟動開走，和保姆車是反方向。韓過卻掃了一眼低頭的徐賢，發現她好像情緒不高。看起來卻又不是旅程累了。

“內？”

徐賢回過神。看著韓過。半響扯起嘴角搖搖頭：“阿尼……沒什麼。”

韓過笑了笑：“有什麼也忍著吧。誰讓你不說的。先別回家，去我那……沒吃飯吧？”

徐賢一愣，點頭開口：“飛機餐如果不算的話……就是沒吃。”

韓過撇嘴：“我鄙視飛機餐。”

徐賢笑了下，斜靠在一邊沒多說。

隨意看到韓過手腕掛檔，晃晃手腕上還帶著的貔貅：“有點大，總是晃。”

韓過掃了一眼，平靜開口：“有配的繩，之後拿下兩個珠子，重新穿起來就好了。”

徐賢亮晶晶看他，半響開口：“真的給我嗎？”

韓過咧嘴：“你就像一隻大灰狼，已經咬下兔子一條腿然後萌萌亮晶晶問兔子……‘我真的可以吃你嗎？’”

“哦mo呀？”

徐賢抱怨低頭笑了下，歪頭看著韓過：“什麼比喻啊？誰是大灰狼？誰是大兔子？”

韓過點頭：“你是大灰狼，你是大兔子……所以你自己吃自己吧呀！！”

徐賢偏頭笑著，擺弄貔貅不說話了。韓過掃了一眼，碰巧兩人視線都從貔貅手鍊上挪開上揚，然後碰個正著。

韓過隨意先挪開。沒別的，只是因為要開車。徐賢不用開車……所以就不用挪開了。

——

“mo呀~”

事實上，她也已經挪不開。還是韓過的住處，徐賢進屋，韓過開燈後，瞬間就看到一桌子飯菜。估計還不是全部。因為韓過示意她洗手。第一時間已經去了廚房。那麼此時擺上來的，就是不怕涼的那種。比如冷盤，拼盤，還有一些燉菜之類的可以熱。

而其他的，估計在廚房保溫吧？

果然，洗手回來坐下的徐賢，又看到桌上多了幾個菜。

“來，少吃飯多吃菜。”

韓過盛了一小碗米飯遞過去，徐賢接過當先聞了聞。彎起嘴角笑著亮晶晶坐下嘀咕一句好香。

“就不喝酒了吧。”

韓過給徐賢倒飲料：“一會你可能還要回家。”

徐賢一頓，看著飯菜，拿起筷子卻沒動，而是看著韓過：“你……你做的？”

韓過夾了快排骨送到她碗裡：“那你看這些像外賣嗎？”

徐賢擺弄排骨，還是沒有動。撥弄半響，抬頭開口。

“也沒比我上飛機早多久，下飛機就準備來著然後接我？”

韓過失笑：“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寶貝好不好？！一頓飯而已，你有妄想症啊？”

徐賢咬著筷子。亮晶晶看著韓過。沉默一會，似乎猶豫好久。最終迴避韓過的視線，還是將想說的話，說出來。

“你說過……不再亂給別人做飯了。”

韓過一頓，學著徐賢也是撥弄著菜。而徐賢感覺自己心跳慢慢加速，呼吸也不太平穩。甚至對自己的瞭解，估計不止耳朵和臉頰。全身都會慢慢發紅。但是她依然還在保持平靜，她不知道要保持多久。但是她有預感。

眼前這桌飯菜，做出來了。

那她，不會等太久。不管回答是哪一個。

“是啊。”

或許就是十秒鐘左右的沉默而已，但對徐賢來說好像漫長到幾個世紀那麼誇張。

“是啊”說出來之後。徐賢屏住呼吸轉頭看著韓過。這已經不再是等待，而是要面對的時刻不管什麼時候都亮晶晶面對。

韓過看著徐賢，徐賢也看著韓過。

許久之後，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