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萱在醫院呆了幾天,輕微的腦震盪不是什麼大事,醫生說其他的時間需要靜養多些休息,所以他把喬嘉萱接了回去。
回去那天是週末,喬嘉萱還沒坐穩,家裡就迎來了不速之客——談家的人。
除了談書墨,談父,談書墨的母親,以及他奶奶都來了,一家人臉上是少有的嚴峻之色。
顧晟坐在客廳主位的沙發上,他們一家人則是坐在對面,看到他陰沉沉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各位親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談父首先起身,滿臉抱歉地對顧晟解釋:“顧總,自然是為前幾天的烏龍,親自上門道歉的。那天確確實實是個誤會,還希望顧總別跟阿墨那逆子一般見識。”
顧晟冷冷看了對方一眼,嘴角冷笑的弧度張得越來越大。
“先不說那件事是不是烏龍,今天你們說上門道歉,偏偏犯錯的人卻沒出現,這是你們的誠意?”
談父面色一僵,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此舉尷尬?可是談書墨那個逆子,不管談父怎麼勸說,堅決不上門,還一臉冷酷殘忍地說,死也不會道歉。
以前沒發現自己的兒子這麼硬氣,這一次偏偏不願意低頭,他們也只能搏一搏,來這這一場無望的仗。
“柒柒本身懷孕,加上那天受傷之後見紅,到現在還在醫院養傷。而阿墨,被我痛打了一頓,也~~”
說到這裡,就有些說不下去了,捨得打,也不捨得把他送上門動動嘴皮子道歉?
顧晟怎麼不懂人家的來意?
“你們談家,莫不是以為我顧晟很好惹?”顧晟眉頭微挑,眼睛眯成一絲危險的弧度,深不見底的黑眸裡,如一團火花一樣,慢慢溢位火光來。
談父幾人面面相覷,心底苦不堪言,他們哪裡不知道顧晟不好惹?
顧晟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對著他們一家人說:“你們談家的新郎,在大婚之日妄想對我妻子欲行不軌,而朱柒柒,卻動手甩了我妻子一巴掌,你們的待客之道,可是讓我很心寒呢。”
何欣的視線移到面色蒼白的喬嘉萱身上,她多次遇到喬嘉萱,出事之後,朱柒柒曾經說起她和喬嘉萱的過往,此刻,何欣自然對喬嘉萱心生不滿以及怨恨。
顧晟質問的聲音,讓何欣很不高興,她重重放下手裡的茶杯,倚老賣老地怒聲呵斥。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阿墨的錯,你老婆呢?就完全沒錯?她本是阿墨的女朋友,嫁給你之後卻還對阿墨心存想法,不時約他出去。婚禮出現這樣的事,沒準就是你老婆故意這麼做的,為了毀了阿墨,也讓柒柒難堪。”
話音一落,喬嘉萱氣得立馬跳了起來,指著何欣的鼻子罵道:“你個死老太婆,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你以為你孫子是誰?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團糞便,噁心至極,這種賤男人誰還對他心存想法?”
喬嘉萱潑辣而又無禮的叫罵,讓何欣臉色一變。
她養尊處優了一輩子,還沒有人敢這樣罵她,給她臉色,更別說喬嘉萱是個小輩了。
冷笑一聲,她像是找到證據一樣問顧晟:“看,這就是你老婆,被我一說,心虛了吧?顧總,你是年輕人,婚禮又出了這樣的意外,隨便找個人結婚,自然是對她過去的事知道得不多。這女孩,年紀輕輕,卻擅長玩手法,把人玩在鼓掌之間,你可要好好看清她啊!”
這還是上門道歉?擺明了是挑撥離間,不讓喬嘉萱跟顧晟之間先打起來,讓顧晟把所有的帳都算到喬嘉萱的頭上。
“談老夫人,你知不知道,隨便汙衊別人,是會付出代價的?你們所謂的上門道歉,就是讓我跟我妻子窩裡鬥,而你們卻坐虎觀山,坐享漁翁之利?”
顧晟的一番話,讓何欣確確實實地變了臉,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