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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鐵芳勸他說:“你也不用嚷嚷,有甚麼話明天再說。徐四叔的手邊有甚麼藥沒有?”

問出這話之時,那徐廣梁已經開啟了他的行李包兒,將刀劍藥取出來了。徐廣梁真不愧是一位“老江湖”,辦起事來是又快又穩,少時他就將中飛的衣裡扒開,先灑上一種藥粉,然後就把一塊大膏藥用油燈給烤得化開了,就往中飛的背上傷處一按。

燙得中飛直咧嘴,他笑著說:“好舒服!得啦!咱們就快商最事吧!”他趴在炕上,一邊養傷,一邊瞪大了兩眼看著,並聽著。

鐵芳這時才向師叔施禮,徐廣梁擺手說:“不用行禮!你的事情我也聽人說了不少,你總算是在西路上出了不小的名,韓文佩能有你這個兒子,他簡直地不配!我並非恨他,他也死啦,他作的事情也都過去啦,可是不知道是為甚麼,我一想了起來,心裡就要不舒服。若不是我聽人說申飛找我,獨角牛欺侮韓家的人,我真一輩子也不到洛陽來。現在,除了獨角牛逼上你們家的大門,我不能不管,不然真不忍再進你們的那個村子。老侄你記著:走江湖的人絕落不著好結果!你蕭三叔可是又往西邊找你去啦,到如今你回來了,他可還沒回來。他是那麼老,又那麼瘦,本事跟我一樣,早先還在江湖上行得開,現在後起之輩,個個都不好惹,我真怕他有了甚麼舛錯。”

鐵芳聽到這裡,不禁就流下眼淚,把瘦老鴉一提金蕭仲遠死在祁連山的石洞裡的事,簡略地說了。

申飛聽了,卻是又驚訝,又欽佩,他說:“啊呀!想不到瘦老鴉竟是這樣一條好漢,大英雄!他要是活著,我真得給他叩頭。”

徐廣梁卻拿手擦了擦眼睛,嘆息著說:“我們老兄弟四個如今只剩下我啦!好!這些話都先不用提,咱們說眼前對付獨角牛的事,若侄你打算怎麼辦呢?”

鐵芳說:“我一回來,就聽說獨角牛在本地太是橫行了,尤其剛才他的人在暗中用鏢打傷了申師傅的事,由不得人不生氣!”

徐廣梁問說:“你打算怎麼對付獨角牛呢?你快說!”

鐵芳說:“獨角牛雖然可惡,但我不願要他的性命,我想明天托出個人去找他,就用我的口氣,勸他改改行為,勸他以後要安守本分。他如果不聽,那麼就問他們,誰若是不服,儘管指出個地方來,我跟他們鬥一鬥!”

申飛說:“韓大相公!你明天去幹你的,我明天去幹我的吧!”

徐廣梁就向申飛說:“你也不用這麼急躁。事情是走一步,看一步,據我想,要向獨角牛拿嘴勸,那可真是對牛彈琴。不過韓老侄你這樣慎重,我是一點也不怪你,因為你有那麼大傢俬。”

鐵芳說:“這也說錯了!傢俬我早已不要了!這次,若不是因為獨角牛的事,我早就又走了。”

徐廣梁反問說:“那你可為其麼回來的呢?”鐵芳沒有言語。徐廣梁又說:“無論怎麼說,你跟獨角牛拼命是犯不著,他那點武藝,那條壞腿,我想邢柱子都能夠打得過他。他手下大概除了那兩個娘們還厲害,可是好男又不跟女鬥。費斟酌的只是那老劉昆!”

鐵芳說:“咱們跟劉昆更無仇恨了。”

徐廣梁說:“今天聽說獨角牛就派人請他去了,他來了就絕不會饒你,我聽邢柱子說過你在鳳翔星辰堡被困的事,我可就替著你發愁。也不是我故意拿這話激你,劉昆是個有名的人物,咱們這屋子裡的人合起來,怕也鬥不過他一個。依著我說,你想一想,春雪瓶這時大概是在其麼地方了,你或是叫邢柱子趕緊把她請了來,咱們都不必出頭,只請她一個人下手,我想這事若到她手中,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徐廣梁原來是這麼個主意。躺著的柺子申飛不禁笑了說:“我的連枝箭徐四節!你老人家過去的話是多麼硬?到如今怎麼忽然又軟啦?”